祁连山顶,再往前走可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可郭瑜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石碣看的百般着急,“郭老前辈,小心啊!”
“回去告诉佛图澄,他这辈子都别再想知道睚眦剑的秘密了!”每一个字都真真切切的回荡在山谷里,郭瑜说完这句话,连人带马一起栽进了万丈深渊,石碣也冒死冲了上去。
“石少主,石少主”
众人惊慌失措,赶紧从马上跳下来跑到悬崖边,只见石碣一手抓着郭瑜的手臂,一手握着一把短剑,短剑牢牢的插在石缝中,由于郭瑜身中剧毒,武功内力无法施展,被石碣抓住手臂,根本无力反抗。
大家七手八脚,很快就把石碣和郭瑜拉上了悬崖,突然,山谷里传来了轰隆声,大家脚下的积雪也跟着晃了起来,“雪崩!雪崩”不知谁喊了起来,石碣顿感地动山摇,双脚用力在地上一蹬,抱着郭瑜向前飞了出去,飞出十几丈远后才敢停下,转回头,只见十多匹战马和七八个官兵一起被雪崩卷入了山谷。
“郭老前辈,你这又是何苦呢?”大家惊魂未定,都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石碣望着郭瑜无奈的说到,然而郭瑜并没有理会石碣。
“郭前辈,晚辈情非得已,只好得罪了!”石碣右手一挥,上来七八个官兵,把郭瑜捆绑结实后驾到了马背上,石碣整顿好队伍,一行人又朝着北京王府的方向去了。
突然,追魂叫到:“不好,我们中了这老狐狸的调虎离山计了,跑了,全跑了”
“谁跑了?”石碣奇怪的问到。
“不用说,定是郭瑜的那帮徒弟们跑了。”追魂拿着那个罗盘样的东西在石碣面前晃了晃。
“这老东西果然诡计多端,把他的徒弟全部都给我抓回来,不给他玩点狠的,看来是撬不开他的这张老嘴了。”石碣咬牙切齿的说到。
索命和追魂拿着罗盘领着二十人一路狂奔往马蹄山方向去了,石碣则带领着部队押着郭瑜浩浩荡荡的去了北凉王府。
“闪开,闪开,快闪开”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呐喊声,一个官兵模样的人,骑着快马,一路穿过集市,来到了北凉王府,一下马,便不顾王府门口守卫的阻拦,疯了似得冲向了王府大厅。
王府大厅内,因为给郭瑜下毒的事,张祚正和张苞吵的不可开交,而佛图澄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时,那个衣衫不整满头大汗的官兵直接冲了进来,后面慌慌张张的跟着几个守卫,张苞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石碣,便摆摆手让守卫们全退下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佛图澄走过来怒斥着石碣。
石碣端起旁边茶几上的一碗热茶一饮而尽,然后看了一眼张祚欲言又止。
“石碣,有话直说,凉王不是外人!”佛图澄吩咐到。
“是,族长!郭瑜在被押来王府的路上让人给劫走了!”
“什么!”在场的三个人都异常震惊,佛图澄和张苞大清早接到石碣的快马传书,说郭瑜已经同意说出睚眦剑的秘密,正在赶往北凉王府的路上,预计晌午之前就能到达,刚刚看到石碣急急忙忙提前回来,以为是他带着郭瑜先赶来了,二人正准备如何给张祚一个惊喜,没想到郭瑜在来王府的路上竟然被人给劫走了,而张祚的震惊更多是源于张苞和佛图澄居然敢不听自己的命令,背着自己狼狈为奸。
“昨晚午夜刚过,郭瑜突然只身来到军中大帐,说答应了族长的要求,要立刻回北凉王府,但必须要我们集体拔营才肯前来,待到黎明时,我们才从临松薤谷出发,但没走出多远,这老家伙居然调转马头朝祁连山顶狂奔而去,不要命的连人带马一起冲下了悬崖,幸亏我反应快,才没有让他摔死,没想到这老狐狸玩的是调虎离山,让他的徒弟们全跑了,索命和追魂现在正在去追那帮小孩,我自己则押着郭瑜继续向王府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