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你一把老骨头当然不在乎,可你的临松薤谷呢,你的济世阁呢!你的徒弟们和那群无辜的百姓呢!他们的死活难道你也不管?”佛图澄冷冷的说到。
“你敢!”
郭瑜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么多年来,以他对佛图澄的了解他当然敢,因为他脖子上挂着的佛珠真的是用人的颅骨炼化而成的,人送外号食人魔僧。虽然自己也算医术无双,但现在身中剧毒,想要在短时间之内把毒解掉也并非易事,如果自己执意坚持,也许转眼间临松薤谷就要血流成河了,郭瑜顿了一下接着说到,“就算你得到睚眦剑,你以为凭借一把剑就能一统天下吗?剑能杀人,却不能诛心!取天下可以靠剑,但治天下只能靠人心!”
“郭阁主说的也不无道理,天下一统贵在民心,更何况现在汉c羯c羌c氐c鲜卑五族鼎力,信仰c习性都不一样,想要一统天下倒是不难,可这统一后该如何保证民族融合,长治久安才是重点,如果打下来又守不住,还不如不打。”一直沉默不语的北凉王张祚开口说到。
“凉王英明,汉人,羯人和鲜卑人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切不可鲁莽行事啊。”郭瑜赶紧恭维道。
“汉人太过相信匈奴人,反被匈奴反咬一口,羯族统一北方后,又谁也不信,大量屠杀异族,最终激起民变,而现在的鲜卑,已经坐拥了大片中原,但他们推行的全盘汉化虽然笼络了当地汉人,却严重激化了自己民族的内部矛盾,导致现在内乱不止,危在旦夕,我本就不同意起兵,就算我们统一的了天下,我们也不一定能治得了天下,而现在,我北凉是连接西域和中原的重要贸易港,百姓安居乐业,经济繁荣空前,维持现状至少我还可以保一方百姓平安。”
“阿弥陀佛,北凉王此言差矣,大丈夫志在天下,树枝大了自有鸟儿来栖,等凉王坐拥天下,还愁没有能人相助?”佛图澄反驳到。
“佛图澄大师,你我都是佛门弟子,佛曰万物皆空,就算真的到了那一天又能怎样?你不就是想为羯族残部寻找一个安居乐业的地方吗?我北凉向你们大开门户,羯人可以在北凉随意定居。”北凉王边走边说来到了大厅主位,“今日约郭阁主到此,意在求教,没想到你们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我意已决,我北凉绝不起兵!”
“王兄,你”张苞情绪激动的正要反驳,被佛图澄拦下。
“郭阁主,时候不早了,你先在王府住下,明日我定当护送郭阁主返回临松薤谷。”
“谢北凉王恩典,老朽云游惯了,住在王府恐怕浑身不自在,还是准老朽连夜返回临松薤谷吧。”
北凉王略一思付,“也罢,望郭阁主见谅,今天多有得罪,改日本王一定奉上解药登门致歉。”
张苞正要出言劝阻,佛图澄冲他使个眼色,张苞只好作罢,送走郭瑜后,北凉王向张苞索要解药无果,最终几人不欢而散。
“佛图澄大师,你为何要放走郭瑜?”张苞的书房内仍旧亮着烛光,佛图澄正坐在张苞的对面。
“苞亲王不必紧张,我已派索命暗中跟随,郭瑜现已身中剧毒,索命对付他绰绰有余,我们现在要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只不过我们要从他身上得到睚眦剑的秘密,只要盯住他的人,再伺机威逼利诱即可,没必要大张旗鼓,如今的关键还是在北凉王,他对起兵之举一直举棋不定,这才是我们最大的绊脚石。”
“是啊,我王兄定是被昙无谶那个妖僧迷惑了心智,整天只知道吃斋念佛,花大把的银子去建那个什么马蹄山石窟,反而对天下大事置若罔闻,置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而不顾!这哪里还有什么王者风范”张苞咬牙切齿的说到。
“那如果北凉王执意不肯起兵,苞亲王有何打算?”
张苞一时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