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根兴致甚好,越荡越高,哇哇大叫,手舞足蹈,期间想解开缠绕身子的绸带,可是那绸带似有魔性一般,越拉箍得得越紧,最后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傻根不敢再解,便使劲荡起千秋,不让卢烹虎瞧清自己的脸容。
卢烹虎冷冷地道:“傻根,别动了,老实交待,是谁派你来的,你的同伴呢,叫他也出来罢。”
这冬瓜竟然早就认出了自己,傻根不禁气恼,说道:“胖哥,你怎不早说,省得我晃来晃去,晃得头晕脑涨,两眼昏花。”蓝正义喝道:“快说,你来干什么?”傻根道:“老伯,你那么凶干什么,和心静气说话不好吗,俗话说和气生财,咱们如静下心来好好说话,必能发大财,购良田买大屋。”蓝正义大怒,伸手便想抽他耳光,卢烹虎拉着他,打了一个眼色。蓝正义深感事情不简单,当即压下怒气。
卢烹虎问道:“我们昨天去找你,你没在,留了三人等你回来,他们呢,你可见着没有?”傻根道:“谁,谁在等我,我回到屋里,一个人也没见着呀。”
“没见着?那你怎么会跟到这儿来,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蓝正义冷冷地道。
这可把傻根难倒,突然想到,这矮冬瓜认准有高人在我身后,不敢当场对我动手动脚,何不吓他一吓,说不定还有逃生机会,当下道:“真没见着,我怎么会在这儿,实话跟你们讲,我发现发哥与李小姐不在家,便出门寻,遇着一位鹤发童颜酒气缠身的老者,他对我说,城西关帝庙有两棵高大龙眼树和荔枝树,在那荡秋千特别好玩,问我要不要去玩,我见他童叟无欺天真无邪的模样,便信了他,随他过来玩,果不其然,真的好刺激,玩得我都不愿下来。”
卢烹虎知他在胡说八道,心下寻思:“那老者是谁,鹤发童颜,那不是武林中老一辈高人才该有的模样么?老前辈怎地会把他带来这儿,还把他捆了起来吊树下?难道是前辈在暗中帮我们,捕了这小子送来?”越想越是兴奋,又想:“师父师母被害,黑云堡被焚,师仇堡恨深重,武林前辈看不过眼,便挺身出来相助我们诛奸灭邪,对,一定是这样。”
他心中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傻根,你不是要找发哥吗,快下来,我带你去找他。”傻根道:“荡千秋这么好玩,我玩会儿再去。”蓝正义道:“刚不是说晃得你头晕脑涨吗?”傻根笑道:“一时觉得头晕脑涨,一时觉得刺激无边,这就是荡千秋的魅力所在,你没玩过,不会懂的。”
一名黑云堡弟子喝道:“叫你下来就下来,废话什么。”傻根道:“老前辈没让我下,我可不敢下。”那弟子喝道:“你不是不敢下,而是下不来。”傻根道:“你如有胆量,不妨弄我下来,看老前辈会不会要了你的狗命。”那弟子本想上前放他下来,听了这话后,登时被吓住,不敢动手。
卢烹虎向四师弟钱飞打一个眼色,钱飞会意,抽出短刀跃起去割吊着傻根的绸带。突然间带子猛地一收,把傻根提了上去,避开钱飞的一刀。傻根哗哗大叫,接着笑道:“瞧见了吧,我说前辈高人没让我下,我是不能下地的。”钱飞蓄力跃起一丈高,挥刀再割绸带,绸带又是一提,再度避开来刀,傻根被连抽提两次,肚子勒得紧紧几乎连喘气也不能,可他仍十分得意,说道:“你们还别不信,老前辈啊!”
一句话没说完,傻根身子急速坠下,这次是俯面摔下,眼瞧着离地渐近,着实把他吓得心都跳了出来,连忙闭上眼睛。但头脸手脚疼痛没传来,腰上束缚拉紧痛感却传了来,双手双脚刚好着地便止了下跌之势,如一条挂在凉衣绳上的狗狗,模样十分有趣。
钱飞没犹豫,手中短刀挥出,绸带突地一松,傻根四肢落地,如条狗子般。刀锋斩在松飘的飘绸带上不着力,并没斩断。突然绸带晃动翻飞,把钱飞手腕缠上,随即带子一紧,傻根与钱飞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