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王秀姝不禁有些诧异。昨日老侯爷的棺材才刚刚下葬,今日阮居安便忍不住向皇上递了奏书,他是有多着急。
“怎么?”长公主心下一顿,“你早就知晓这事情了?”
“是,前儿个老夫人跟秀姝提过。”王秀姝笑着道。
长公主简装更是诧异,平南侯府最该被立为世子的难道不是阮天祁。这阮天佑长公主知晓的极为陌生,在平南侯府中不过是只懂得吃喝玩乐的享乐之辈,他有何资格成为平南侯府世子。
“为何这世子不是阮将军?而是这阮天佑?”
“侯爷决定的事情秀姝自然是做不了主。”王秀姝说着笑了笑,她自然不愿与长公主多说什么,按理来说这是家事,哪有将家事挂在嘴边的道理。
“阮将军知晓此事?”长公主问道。王秀姝点点头。长公主更是疑惑不解了,难道王秀姝与阮天祁二人对世子之位一点想法都没有?按照阮天祁与王秀姝的本事,别说当上平南侯府的世子,直接让阮居安下位也是做得出来。
平南侯府可是世爵,拥有这个身份的他们世世代代可以高忱无忧,荣华富贵伸手尽来,王秀姝竟是全部让给了别人丝毫没有在意?长公主一时间不知晓该说些什么。王秀姝没有给长公主解释,而是将话题带去了另一方向:“长公主殿下,浅月公主可是好些了?”
长公主见王秀姝不愿多谈此事便也不再多问,她叹息一声开口道:“病情算是稳住了,不过也不太好。”柳太医果真是神医,他的医术与绿绣伯仲之间。虽然病情稳固,但是天花却一直没有转好的迹象。
王秀姝顿了顿:“长公主殿下是否觉得,这事情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我不知晓,浅月突生天花很是微妙,但此事要说是谁故意做的,却也说不上来,”长公主殿下道,浅月生病以来她一直进不去南平宫,自然无从去查探此事。按理来说浅月生在宫中,这天花又如瘟疫一样,今年只在京城周遭有小部分的人感染,这浅月是怎么感染的呢。
“长公主殿下可是想过调查此事?”
“调查?这如何调查”长公主殿下叹息一声,“如今我已经安排了一些侍卫守着南平宫,希望能护浅月的周全吧。”
“话说回来,”长公主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你现在可还恨浅月么?”
王秀姝心下一怔,她未曾想过长公主突然会突然与她提起此话。王秀姝摇摇头,自从上次事件之后,她心中对浅月毫无半分的怨恨,浅月现在已经痴呆疯魔,她又何必与一疯子计较呢。浅月虽然可恶,但她也受到了足够的教训,王秀姝自然不会再对她如何。
“长公主殿下莫非是怀疑秀姝,以为这天花一事是秀姝做的?”
“怎么会呢!”长公主连忙否认,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只是问问罢了”
“长公主殿下请您放心,秀姝现在毫无害浅月公主的意思,”王秀姝神情严肃,向长公主表明自己的心意,“浅月公主身染天花一事秀姝也是十分的诧异,还请长公主明鉴。”
“秀姝,你真是误会我了,”长公主闻言起身,“我没有怀疑过你,这也怪我多嘴,非要说这一句。”说着,长公主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见她急切解释的模样王秀姝垂下了头,苦笑了一声。
屋中陷入尴尬的沉寂,长公主喝了一口茶水余光瞄向王秀姝,见她抿着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长公主开口道:“秀姝,今儿个在皇宫中我瞧见了四皇子与平南侯府的三世子在亭中聊得甚欢,三世子一向与四皇子交好么?”
王秀姝一怔,却是摇头:“这事我倒是不知晓。”王秀姝心里清楚,今儿个长公主来她这里,不过是想试探浅月一事是否是她所为。她的这个心眼被王秀姝看破,如今长公主为缓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