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漫天的下,初时薄,渐而厚。
初时小,渐而大。
初时缓,渐而急。
纪星痕骑马迎娶白月唯时,风雪还未起,直到过了大门,雪才飘落。
院子里很快便是白皑皑一片,与屋子里装饰的红相映成趣。
两人身着大红的婚服,在大厅里拜天地。
一拜天地。
天地间是茫茫大雪。
二拜高堂。
高堂中是围满的人。
夫妻对拜。
只见过一面的两个人,甚至还没有说过几句话。
送入洞房。
随着一声“礼毕”,人们都欢呼起来,雀跃起来,喝起酒来,笑谈起来。
纵然是漫天的大雪,也掩盖不住热烈的喜气,直到夜深更尽,人群皆散,各回各家,各安于夜
纪星痕才“吱呀”一声的推门进来。
床上端坐着白月唯,手指勾在一起,红盖头还未掀开。
纪星痕只喝了一点点的酒,算是应承一下,其余都是喝的白水,别人都还只当他海量。
“白不,应该是娘子,我替你掀开盖头。”
白月唯没有应声。
纪星痕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他用秤钩掀起了红红的盖头。
桌上的红烛并不亮,有些烧偏了,蜡油流了好长,烛火也忽闪忽闪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闪闪烁烁,淡淡的睫毛影子也随之摇曳。
“月唯,”纪星痕坐在她的身旁,伸手盖在了她娇嫩的手上,“你真漂亮。”
漂亮的女人,纪星痕不是没有拥有过,但此时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妻子,自然是不同的,自然是一番新奇的体验。
自己和她是夫妻,那就是等于一个人了,我即是她,她即是我。
纪星痕慢慢凑了过去,他想亲吻她那诱人的嘴唇,他更想将她揽入怀里,更想一刻值千金。
但没想到,两根手指阻挡住了他的攻势,他睁开眼看到是她青葱般的手指,便握住放在自己的心口,继续想要亲她。
她又把手抽走了,并顺势站了起来,背过身去。
他只当她在玩闹,只当她害羞,抑或是欲纵先擒?
他起身,便伸手从背后抱她的腰。
“你别这样。”她说,语气好冷,让纪星痕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你怎么了?”
白月唯迟迟没有开口,一直背对着他站着,这让纪星痕不明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完全不明白她的心。
“你我已经结为夫妻,今晚是洞房花烛,我们不应该吗?”
白月唯默默站了很久,一句话也不说,她两只手互相搅在一起,缠绕着拉扯着。
她的眼睛有些红,又望着这满屋的红,不知所措,或许别人成亲会很开心吧,但她却只觉得难过。
“你怎么了?”纪星痕又试探的问道。
“你别管了。”
纪星痕没有了主意,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问她怎么了却也不说,本来一腔的热血,完全被浇了冷水,他很懵。
他猜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已经成婚了,来日方长,她可能是心情不好,难道自己就不能体谅吗?难到自己就不能有耐心的等吗?
“好,我不碰你就是了,天色已经不早,你来床上睡吧。”
她最终还是累了,和衣躺进了被中,用被子把头盖住,闭上眼睛,默默感受这夜的宁静。
纪星痕一夜都没睡好,他就睡在她的旁边,但却故意与她留了一定的空隙,看着她蜷缩的身子,他其实有些心疼,可他不知道因为什么。
他脑海里思绪万千,也在不停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