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州的事情过去三天了,老头儿洪天赐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去,他没有杀死一个樊笼的人,因为他根本没有出手。他原本是想要死战的,可是当他出剑的时候,他决定给误入樊笼的迷途羔羊们一个机会,所以他张开了双手,被人一剑穿过了心脏。
尸体是黑佛度难收的,他把这个倔强的老头子收敛后,在汝州的小庙里找到了长老,二人在城外的山上为老头子超度念经三日。分别时,黑佛度难拭了拭湿润的眼角,带着重伤的段公子和残留在汝州的樊笼部众离去,终已不顾。
白舵主带着一众江湖人士在城外躲了三天,等到樊笼的人都离去以后才再次返回汝州,并且带着白衣沈问和黑虎吴猛找到了燕秋山。
许昭没有和燕秋山在一起,所以并没有见到沈问和吴猛。他一直在简东流的身边,在柳方晴的身边。三天前他看到了门外散落一地的黄金箔纸碎片,这才知道为什么段公子明明声名在外,却和自己交手时没有施展出半点实力。简东亏还是厉害呀,这几天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竟然能将段公子的最强手段废了,真是不可思议!
简东流至今没有醒,燕秋山说过,简东流没有十天八天是醒不过来的,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水米未进,这急坏了柳方晴。
柳方晴整日守在简东流身边,半步不敢离去,她的心里是痛楚的,十二年前丢了唯一的亲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又变成现在这样,又一次差点天人永隔,所以她时时刻刻都在简东流身边,没有离开半步。
昱安庄的庄主死了,可樊笼在汝州的势力已经确立,没有任何意外,大道堂的堂主搬到了东城,把原先的城北给了鱼龙帮,而西城归了周荣。自此,汝州城实力从新划分,东北两边都是樊笼的势力,西城是樊笼的暗哨,只有繁华的南城没有变动,可南城实际上也是樊笼的附庸,可以说樊笼已经掌控了整个汝州。
“方晴姐,我请了个大夫,先让大夫看看他的情况吧!”许昭从门外进来,后边是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
“好吧!麻烦你了!”柳方晴低沉的说道。三天了,她只吃了一小块馒头,身体虚弱的不成样子。
许昭扶着柳方晴站起,给大夫让了个位置。在起身的一刹那,柳方晴身体晃晃悠悠,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许昭摇了摇头,她不眠不休的招呼简东流,就没有合过眼,怎么可能不晕呢?他抱着她到了房东那边安顿下,然后回来等着大夫给出结果。
“他受伤太重了,身上多处损伤,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老夫为医大半辈子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情况!我看这位公子的脉象时强时弱,内息不稳,应该内伤不轻。而身体的自愈能力却非常强,筋骨所受的伤害已经有愈合的迹象,只是”
“只是如何?”许昭问道。
“这位公子现在昏迷未醒,身体甚弱,这强大的自愈能够帮他度过难关。只是他多处骨骼有错位的迹象,如不及时调整,将来也是落下一身的病根。说句您不爱听的,就算是醒了,也是废人一个。”
“那该如何是好?”
“只有矫正根骨,才能缓解日后的隐患,只是,现在矫正的话,九死一生,恐怕这位公子撑不过去!唉,老夫医术低微,不敢冒这个险,无能为力呀”
“没有其他办法吗?”
“公子莫急,办法是有的,即使现在不矫正根骨,以后也有机会。只是不做矫正,这位公子醒后会非常痛苦,而且每逢阴雨天,骨痕裂隙疼痛难忍,非常人所能忍受。若想保住这位公子的性命,在老夫看来,只有等这位公子醒后,身体有所恢复,再击碎错位的骨头,重新接上即可。只是这样的风险一样很大!”
“多谢大夫,大夫可知这江湖上有什么名医,敬请告知,我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