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武为止戈,那何以止武?”许昭听着夏明洛的话,他认为夏明洛的话自有其道理,但不是现在自己能够达到的。夏明洛已经可以说是当今武林最高点上的个人,他的高度许昭无法体会,所以他只能从夏明洛的话中慢慢提炼出自己的道理。
“嗬!以武止戈,何以止武?哈哈,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夏明洛哈哈一笑,转过身道:“你可知为什么即使是所谓的三宗也不好光明正大的与我御剑山庄做对吗?”
“嘻嘻,这个我知道。”夏初幽笑嘻嘻的从椅子上离开,背着手学着夏明洛的好为人师的样子,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道:
“御剑山庄论高手数量,论弟子潜质与三宗都有很大差距,但我御剑山庄也有自己的优势。爹爹被人称为‘君子遗风’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些年在江湖上树立威信,已经颇有成效;二叔以不惑之年达到同辈人之最高峰,即使是更老一辈的人也不一定是二叔对手;而三叔年轻时行走江湖,交友甚广无论正邪,都有交情。正是这三个因素使得声名更显的三宗也不好对山庄下手,爹爹代表着威信,二叔代表着武力,三叔代表着朋友,每一个门派都会注重这三方面,但向山庄这样可以完美的结合的却是没有!二叔,你说对吧!”
“是啊,你这个没走过江湖的都知道的事,那些老奸巨猾的前辈又怎会不知呢?”夏明洛脸上带着笑意,对小侄女的答案很满意。
“那若是樊笼,或者是樊笼背后的人呢?”许昭低声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很巧妙,樊笼是朝廷在江湖上的代言人,樊笼背后的自然是朝廷。如今樊笼在江湖日益坐大,明里暗里的高手自是不少。若樊笼想要为难御剑山庄,自然有胜算,但樊笼必须要倾尽全力,但算上朝廷力量则需另做考虑。试问,江湖上哪个势力敢和拥有政权的国家机器叫板呢?
夏明洛转过身,背影在烛火的映照下很是高大,他似乎很是享受这种巍巍高哉的感觉。
“你要知道,一个势力有时需要的不是消灭,而是制衡。只有平衡才是一切事物正常运行的最好方案。”
许昭胳膊肘支在桌子上,手指轻轻的来回触摸着额角的伤疤痕迹。他能稍稍的理解夏明洛的道理。
听着眼前的讨论与许昭来此行上山的目的拉的越来越远,所以他必须把话题再拉回来。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呢?”许昭道。
夏明洛自然知道许昭的意思,许昭来此本就是夏明河希望作为二哥的他能指点一二。可许昭是上山四天了,还没有被传授过一点东西,这并不是夏明洛不想教授许昭,而是因为许昭一来视他为仇人,必然不能静心学习,二来他不知许昭功夫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不能把自己的东西随手塞到许昭的脑子里。
所以,在这四天的时间里,他一直为教授许昭做些准备。第一天,他教训了许昭一顿,使他收起了仇视与骄纵,然后和夏初幽打了一架,根基不错,只是出了意外,被自己一掌打伤了。经过第一天的测试,他对许昭很是满意。可也是经过第一天的测试,许昭的心思也乱了,更不可能跟着好好学。
可是经过后边三天许昭和季冉然以及夏初幽的相处,特别是下午的聊天,许昭在交流中找到了自己,找到了自信。在这种情况下,许昭的心竟然慢慢的平复下来,所以现在对他进行教导再适合不过。
“你可以问问他!”夏明洛指了指季冉然。这真是个很好的教材,本来还需要费上好些口舌才能解释清楚,但现在不用了。“你可以问问他,他的雕刻和别人的雕刻都同样是雕刻,可为什么他做的更精细,更巧妙,更能卖到好价钱?”
“问我?”季冉然显得有点措手不及,他没想到这个整天呆在后山上的二庄主竟然什么都知道。他在山上没有习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