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从议事厅门口传来一声怒吼,茹尔克抖落着身上的碎屑站起来,“这种做法和当年的改造研究有什么不一样?名义上是治好我们兽化的病症,可实际上还不是要研究我们的身体,把我们当作实验品!”
这样揭开伤疤的做法,确实能够激起长老们的反对倾向。眼见不少人又开始犹豫了起来,雷登很坦诚地说:“对于‘当做实验品’这个说法,我并不否认。因为没有实验,就不能得出正确的科学魔法结论,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听了雷登的发言,长老们反而安静下来,专注地等待他的下文。年过半百的他们,一下子就能明白这坦诚的背后,使欲扬先抑的手法。
和聪明c冷静又理性的人说话,实在是太舒服了,雷登也不负众望地接着说:“首先,我们能保证一点,光是这一点,就绝对和那些激进派不一样。我们只会对自己主动愿意接受实验的对象进行实验,不会强迫他人接受实验安排。你说是吧,伊丽莎白?”
“啊是的。”还在反思自己的选择,突然被人点名,伊丽莎白先是一愣,这才点点头道,“我不会强迫你们以雷文家的名誉发誓。”
哪怕雷文家再凶恶残忍,以名誉发誓的事情也不曾有过反悔的——在这之前,伊丽莎白以亲身实例证明了这一点。如此一来,不少长老就被说服了,刚要回过头再听听自家的族长还有什么要说的,却又被雷登给吸引了注意力。
“我这里还想再讲一句题外话。我希望大家不要因为先祖受到过魔法的伤害,就去回避c敌视魔法。魔法只是一种工具,在不同的人手里能够派上不同的用处。比如”雷登又指了指伊丽莎白,“在大出血的紧急状况时,她就可以给伤患输血,把对方从死亡边缘给拉回来。”
这确实是能够救命的能力。就连马克也在暗自点头,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像刚才那两个怪物一样的恢复力的。
“其实你们也一样。”这种时候最关键的还是要让说服对象感同身受,雷登进一步对他们说道,“你们能够开垦出这么多田地,在没有金属工具的情况下,兽化的力量帮了大忙了吧?亏得各位长老每天晚上这么辛苦,才有了比弗利村的今天。”
这种事情也被他知道了?
长老们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想到底是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外来者。
“够了!”茹尔克喝止了现场嘈杂的议论,却突然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够了”身体上的骨骼又开始噼里啪啦作响,开始逐渐地转变形状。
“不好了,族长的情绪失控,玛娜力量又使用过头,已经控制不住兽化了!各位,做好准备!”
不知是谁先这么喊了一句,长老们纷纷站起来摆开架势,把茹尔克围在中间,准备在情况不对时能够及时出手控制住局势。
“伊丽莎白,你刚才只有一个头的时候是怎么发出声音的?”在这种紧急关头,雷登却有闲心关心其他事情,“那时候气管和声带都已经断了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用其他部分模拟了一下,这种小事对于我来说是轻而易举。”刚想得意地撩一下鬓角的长发,伊丽莎白这才记起它们已经被茹尔克切断了,又变得烦躁不安,“你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让你全身同时颤动发音,你做不做得到?”很显然,雷登的目的不止于此,“用最高的频率振动,快到人耳都听不清楚。”这样说着,指了指茹尔克的方向。
“我试一试吧。”
“拿出自信来,你一定能唱出最美妙的乐曲,把那个茹尔克给‘迷’得神魂颠倒的。”
在他们二人说话间,茹尔克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匹体型巨大的狼,甚至比雷登的蛮力驼牛还要大上一圈,那张血盆大口,让人毫不怀疑他有一口咬碎议事厅立柱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