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走下去的话,此时的麦杆很有可能就是将来的你。或许我的敌人不会这种手段,但他们一定能够做到类似的事情。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你只需要对付你的父亲那个喜欢自作聪明的哥哥,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一边是得到更多,也可能失去更多,另一边是安安稳稳,不需要冒太大的风险。”
“实际上你可以找一个年纪比你大得多的老实人嫁出去,那不就可以脱离你的父亲,随心所欲地生活了吗?比如”本来是句玩笑话,可雷登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语速越变越缓,看向赖草的目光也变了。到最后,沉默了片刻,吐出一个人的人名:“麦秆。”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一种肯定的质问。
赖草全身一颤,双手捂着脸,眼角含着泪光,沿着墙壁瘫坐了下来。
“这我真的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连说了三个“没有想到”,雷登不由得用上了赞叹与感叹的语气。是啊,本来是一座被他忽略的c可有可无的小村子,但只是在这一天里,就被他看到多少人与人之间的纠葛。陶土与村子c陶土与儿子c哥哥与妹妹c哥哥与准妹夫c妹妹与父亲c妹妹与自己选定的未婚夫这样的关系一环套一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实在是太过精彩了。
怪不得这种家庭伦理剧这么受人欢迎,就是有许多人从中得到了与自己的共鸣啊。
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雷登对赖草的选择,除了赞赏,别无他物。对于她的反复横跳,抱着和对陶土的截然不同的态度,不是因为赖草是个女孩c是异性,雷登就“选择原谅她啊”之类的。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赖草还是个孩子。
她经历得太少,她的选择也太少。对于在有限的选择里找出了对自己来说的最优解,并且有决心来实现这个计划的孩子,雷登自认为在同等条件下,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
她主动地去学会了一切可以保证自己生存的技能。尽管对于哥哥把他自己的工作推卸给她而感到不满,但在领悟到玛娜能力之后,很警觉地保护住了这个秘密。并且还留了一个心眼,敏感地意识到了村里面的那些“大人物”背后的力量。然后小心潜伏,仔细观察,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村子即将变革的“契机”——麦秆。更有甚者,可能还在暗中刺激c推动了她父亲与哥哥的计划打算。
我们列举几个一点。比如,这个村子虽小,但总不可能只有陶土这一家有个未出嫁的女儿吧?哪怕麦秆是个超级萝莉控,就一眼相中了平时不出家门,一直在家里干活的赖草?逻辑上也说不过去,对吧?
不过,出于保险起见,他还要再问一问。
“虽然是个题外话,赖草你今年几岁了?”
“十,十二”
“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一步,真是了不起。”为了缓解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带来的恐慌,雷登这样夸奖她说。
“对对不起”结果反而让对方更加害怕了。
刚才就应该假装无事发生过地糊弄过去,这样两次惊吓,对她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来说确实有点过于刺激了。
正当雷登苦恼着怎么安抚赖草的时候,脚边的麦秆又蹦跶起来,喃喃道:“大人大人,请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愿意说什么都愿意做我还有要交代的”
“你还有要交代的?说说看。”正如同觉得尴尬的时候就要夸奖“这个vs下得早啊”,雷登使出了“顾左右而言他”,询问起主动自曝的麦秆来。
“马可,马克对我说有杂草的麦田种出的麦子是他想要的”生怕再受到同样的对待,麦秆掏出了自己的老底,“所以我不但没有除草还继续移栽了一些植物过来。”
这或许对雷登有点用,但他最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这件事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