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终于肯说出实话了。”冬半夏拍了拍手,似乎自己刚刚碰到的是什么特别脏的东西,她继续说道:“那既然如此,大家也不必这样,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有求于我,何必在这里给我颜色看,往后常夫人要是腿酸了还是找别人吧去吧。”
说完,冬半夏就转身离开了,这一天她得到的讯息比较多,她需要花费时间捋一捋。
常龙修在书房听了下人的报告,知道了今日大概发生了什么,他摆摆手,示意老宋下去,但老宋好像还有话没说完,停在那里有些犹豫。
“老宋,还有什么事?”常龙修有些困惑地看着眼前的老人,老宋在常家干了几十年,自从常岳病了,他好像也跟着老了不少。
“没什么,少爷,我之前和您说的事,您……要不要去核实一下?”老宋说得小心翼翼,原本主人的心思他一个下人是不该胡乱猜测的,但如今老爷病倒,少爷毕竟还年轻,有些事,他是一定要做提点的。
常龙修知道老宋的意思,他怀疑常夫人雇佣冬半夏其实是想利用冬半夏肚子里的孩子。
“不用了,你辛苦了,这件事就不要再管了。”常龙修将在公司没有处理完的文件给带了回来。
看着桌上一堆等着他签字批改的文件,常龙修摇摇头,他真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何如此执着于常氏集团,其实只有真正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才知道究竟有多累。
其实常龙修一开始就知道了常夫人的意图,她不会没有缘故的就让一个还是在夜店做过服务员的女人到家里来做保姆,那图的也只有冬半夏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这里,常龙修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只要一想到冬半夏不择手段怀上他的孩子,他就十分的厌恶,甚至是痛恨。
正这么想着,冬半夏端了碗银耳汤过来,见门开着,她就悄声进来了。
原本冬半夏是不想给他送的,但她晚上生气,一时做多了,常夫人吃不完,她想到他在公司可能还没吃晚饭便想着给他也送一碗。
原本常龙修正低着头办公,见有人过来,抬头一看是冬半夏,他的整双眼都变得阴鸷了,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夜里凉,喝一点吧。”冬半夏自认自己说话已经很温和了,原本想放下托盘就走人的,却不料被常龙修突然抓住了胳膊。
“你又想做什么?还像上次一样故意晕倒?”常龙修的眸子很冷,带着一丝恨意,刺得冬半夏呆愣在那里,长久才想起回话。
“没……没有,你不喝我就端下去。”她不想和他争吵,上次如果不是他将她的下颚给捏断了,她也不用装晕,要他去请家庭医生。
常龙修不屑地哼了一声,猛地一松手,却没想到就在这推搡之间,冬半夏一个中心不稳向后倒去。
托盘倾斜,碗里滚烫的银耳汤也朝冬半夏面前泼过去,常龙修没有料到她的身子会那样轻,他就随意往外一推她就倒下了。
那一刹那,冬半夏惧怕地紧紧闭上眼,她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完了,又要进行第二次整容了。
碗坠落下来,汤洒在了冬半夏的手腕上,她“啊”一声痛呼出来,连忙甩掉手上的银耳,使命地朝着手吹气。
不知道是被烫的还是委屈,冬半夏的眼泪一瞬间就落了下来,她有些怨恨地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罪魁祸首,笑道:“现在你满意了?我这是恶人自作自受,终于遭报应了。”
说完冬半夏站起身哭着跑了下楼。
常龙修愣怔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么,他看着自己刚刚推她的手,心猛地往下一沉,好似缺了一个口子,颤抖得厉害。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整个人的脸都泛起了淡青色,不知道是因为没吃晚饭胃痛得,还是因为刚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