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胸腔的一口气难以下咽,眼中闪着泪花哽咽道:“嫌我脏?如果你刚刚不过来的话便是什么事都没有。之前那么多次床都是我铺的,你早说一句我不就是不进你的房间了,我又不是犯贱,要倒贴着给你铺床。”
“还有,麻烦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是我设计了你,不过如果你把持住,也不会――”说到后来半夏的声音越来越小,站在对面的常龙修几乎听不见在说些什么。
说完,冬半夏抬手抹了一把泪就离开了,对于常家,剩下的就只有恨意。
房间里,常龙修依旧站在那里,他略微回忆了一下刚刚的场景,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反感冬半夏,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吻上那张唇瓣的时候心会跳得那样厉害。
常龙修摇了摇头,有些动怒地将床单一把扯开扔进了垃圾桶。
冬半夏回到自己的房间哭了很久,大大小小的委屈,仇恨压抑在心中,终于在今晚达到了一个凝结点。
如小兽一般呜咽了几声,冬半夏打开了门,从晚上到现在,她还什么都没有吃。
冬半夏去厨房给自己做了一碗面,她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喜欢用猪油做底料,拌过猪油后的面再撒上葱花,是她最爱吃的了。
冬半夏端了面坐在桌边,她吃饭的时候很认真,小口小口的吃,鼻尖渐渐冒出了汗,热气将原本红肿的眼睛熏得更加红起来。
她现在需要能量,之前去产检,医生说孕妇要保持良好的心态,所以她不能再像刚刚那样随意的就生气,她对不起这个孩子,因此她不能再伤害他了。
报仇的这条路还很远,她要的远不止常岳这条命,她要的是常氏集团倒闭,像当初他们搞垮冬氏集团一样!
坚定了决心之后,冬半夏就不再纠结了,毕竟自己不再是从前的自己,现在她没有父母可以依靠,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她自己,她要照顾好自己,才能和这场不公的命运耗下去,才能凭借自己的能力逆天改命。
这样想着,冬半夏的心里好受多了,吃面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常龙修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手插着裤兜,冷冷观看楼下的人,心里忍不住冷哼,刚刚还不要命的哭泣和他争吵,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她一样,现在却在这里吃得津津有味。
这个女人究竟是城府太深还是神经大条?
常龙修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女人,他的眉头不经意间皱成了一个深深地川字。
第二日,常龙修照常去公司,处理完必要的事宜之后,突然被一群死党包围住了。
王浩是带头的,他一进办公室就开始嚷嚷:“喂,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接手公司之后就再也没找过我们,今天我们不来,日后走在大街上估计你都要认不出我们来了。”
常龙修一见是这几个,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王浩,因为长得瘦,大家都叫他耗子,是最几个当中最活跃的。其余的是大头、秧苗。
加上常龙修,四个人原本是一个大学的,因为家境相当,又是一个专业,大家都挺玩得来。
“耗子,今天你们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常龙修打电话给外面的秘书,通知她将接下来的行程推迟。
果不其然,电话刚打完,王浩就开始跳起来要捞人,“我哪天没有空?我家那老头子又没将公司扔给我,今天哥儿几个聚会,你可一定得来。”
“对,你个冰山是时候要出去散散心了,老是这样沉迷于工作小心中年谢了一句:“没关系。”
就像是心口被堵住一般,自那一眼看中之后就没有忘过,后来常龙修经常去走那条林荫道,却再也没有被人撞到过。
如果说常氏集团总裁的青春有哪些缺陷,那么当时没有问名字便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