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的话里的意思有些重，语气也有怒意。坐旁边的老程听了都很着急。朝着龙爵拼命使眼色！急道：“你小子是被那上千个流民要养活给逼急眼了是吧！想赚钱想疯了？这么大风险的钱也敢赚，小子你太不思量力了！”

    老程在解围！他是在告诉秦王，这小子被太子和王珪逼的没办法了才行险的！千万别置气于他，得想个好办法帮他渡过难关才行。有老程如此帮护着，龙爵心里很是感激！站起来躬身对俩人拱手一礼。笑道：“殿下，您息怒。此事和赚钱无关，您错怪微臣了。”

    秦王脸色缓和了下来，微微一笑道：“哦是吗说说你的理由。”

    龙爵给二人倒了爵酒，微笑道：“众人皆知草原大黄牛，牛角粗弯长c性凶！难驯，不堪役使。但都忽略了它的优势，只是把它杀来吃肉！这其实是一种极大的浪费。中原耕牛虽然性情温顺；牛角短小无尖不善斗！但体型矮小c力气赢弱c耐力不强c难堪重负。拉车c犁地效率低下c不耐粗饲，抗病力弱。它繁殖缓慢，虽然也是在三岁龄就可繁衍后代，但通常怀犊周期是两年一胎，最快的也是三年两胎！成活率要看季节。因为中原牛发情期不固定，比较紊乱c造成下犊的时节不同。

    在长江以北的中原牛要是在秋未至初春下犊一般成活率不到三成，其余的时节下犊成活率才可达到七成。同样，中原牛骄贵不耐粗饲！只吃干草和放养很难起膘。没有力气干啥都不得行。所以在喂养时要常配以精料，才不掉膘！这样就会增加很大的饲养成本，一般的贫困农户完全供养不起。万一有个好歹官府来断定，廋了或者死了的话，就是残害虐待耕牛！三十大板啊，罚金五千文；役两年！如此一来这个家也就破了。

    没有点家底谁敢养牛？如今大唐，只要落籍就能按人头来分地c分桑田，但为什么在世家大族中还有那么多的人愿做隐户，专门承担较高的粮租去佃世家的田产？就是因为这牛啊！若这牛家家能养得起，不惧其死亡c而致家破宗散！世家的田地；他们不租也罢。当然还有是教育和舆论，今天就不谈这个，说牛就好！

    而草原牛的优势是体型高大c力气大于中原牛甚多。繁殖力强，三岁龄起；平均一年可产下一犊！发情期都集中在七月初秋，下犊在春未夏初！正是水草丰美之时，而且抗病c抗寒能力强！成活率高。它不挑食，会用前蹄掘土刨根自我采食，活命能力强！更耐粗饲，粗枝老茎也能嚼食；无需备精料。储存些干草或作物秸秆就行，饲养成本很低。大唐农户完全都养得起！

    至于不堪役使，难以驯服！其实是方法不对。历代都有驯化草原牛的记录，但千篇一律无以成功！只因方法不对，任何动物都是有弱点的，他们都没找对方法c所以失败难免。

    程伯伯知道小子年幼随师流浪，去年春季时流落于长安城外，在没有发明制冰和蚊香之前是居于棚户区的流民！当初在事业发展初期急需畜力，贪便宜买了三头草原牛，结果被折腾的不轻。不会拉车c不愿近人c脾气暴躁，野的没人敢去驾驭。小子观察了半个月之久，终于找到了它们的弱点！只需控制住它的弱点，再野性难驯的草原牯牛也只需一个稚子幼童都能驾驭它！指东不敢往西，驼货c拉车c拉磨，驾辕耕地无往不利！”

    老程和秦王霍然站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老程讪讪的挠挠头重新坐下。秦王兴奋道：“当真？”虽只有两字！但语气急躁，有点亢奋！难以置信的味道明显。

    话说多了就口渴，龙爵一口干了大杯茶汤，皱眉呲牙的嘀咕：“特么真难喝。”又拿过老程的酒爵，把里面的酒喝了个干净，无礼的长出了口气。道：“微臣把这法子叫穿鼻法，我家现在有十几头在长安西市买的草原牛，拉车耕地都很好使！但是不敢在外人面前显摆，因为此法有违大唐律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