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俘虏,也没那么容易!绝境之下,这位哨骑百总把槊杆夹在肋下,对着月亮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不顾前方正指着自己的两张骑弓,纵马直冲过去,槊锋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微光,稳稳的指住左边那名哨骑,指南针般稳定!
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面对这个活腻了似的笔直地猛撞过来的疯子,那两名后金哨骑竟出现了绝不应该的慌乱,就连那个一直给黄玉郎一种异常强大的压迫感的家伙也失态的吼了起来:“躲开!快躲开!”
躲你妹!
双方相隔不过几十米,又是迎面对冲,相撞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还怎么躲!
那两名后金哨骑本能的扔掉骑弓,拔出马刀等到他们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黄玉郎也冲到他们面前了,槊锋始终指着左边那名哨骑的胸部,那家伙嚎叫着一刀挥向黄玉郎,刀法凌厉,可惜隔着足有两三米,再好的刀法也没用。槊锋洞穿棉甲,切开肌肉,劈裂骨骼,刺穿内脏,从脊柱处透出血淋淋的一截,强劲的冲击力让槊杆绷成弓形,再弹直,槊锋从那个倒霉蛋胸部抽出,带出一股污血。几乎同时,一支掷矛挟着凌厉的劲风从黄玉郎左颊擦过,矛杆毒蛇似的嗡嗡扭动,打在他的嘴巴上,牙齿剧痛,肯定有哪颗牙被打碎了。黄玉郎也顾不得了,带血的马槊抡了个半圆,重重抽在与他擦身而过的那名后金哨骑肋上,发出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那家伙闷哼一声,扔掉马刀趴在马背上微微抽搐,鲜血从鼻孔和嘴角喷涌而出,这一下打断了他三根肋骨,尖利的碎骨扎入脏器,要了他的命。
解决了这两头拦路虎,黄玉郎战马一拐,朝着左边疾冲而去。又一杆掷矛飞了过来,他凭着感觉用马槊朝后面一拨,拨是拨开了,不过被震得虎口发麻,仅从这一掷之力他便能判断出,自己绝不是那名白甲兵的对手,还是赶紧逃吧。
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湍急的河水在月光之下跃点粼光。紧追不舍的后金哨骑下意识的放慢了速度不然的话他们准会像发炮弹一样栽进河里的。黄玉郎正好相反,不仅没有放慢速度,还猛提马速,战马纵身一跃,腾空而起,嗵一声落入河里,溅起老高的水花。他放声狂笑:“想抓住老子?再回去练几年吧!”一口河水呛入口鼻,他猛咳起来,再也不敢嚣张了,抓着战马的尾巴使劲划水,活像一只快淹死了的青蛙似的,艰难地游向对岸。
后金哨骑在河边勒住了战马,冷漠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在冰冷的河水里挣扎。有一名哨骑两眼通红,张弓搭箭,硬弓拉至十成满朝河里瞄准,但一支虎枪探过来,将他的弓往下压。他愕然扭过头,叫:“斜鲁,你”
制止他放战的,正是那位追得黄玉郎气都喘不过来,好几次险些死在他手里的白甲兵,这队哨骑的头头。这名白甲兵神情冷漠,看着那个已经游到河中心的身影,用微微有点赞赏的语气说:“好汉子像这种好汉子,应该面对面的厮杀,取下其首级才对,背后放箭反而会让人不齿。”
那名哨骑只好放下了硬弓,但还是有点不甘心:“就这样放他走?如果让他逃回去,我军就暴露了,明狗有了准备,这仗就不好打了!”
斜鲁冷笑:“就算他们有了准备又如何?他们从来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从来都不是!”
黄玉郎可不知道有人很意外的放了他一马,他在河里冷得浑身发抖自己想象一下在深夜里跳入河中泡上半个小时的滋味吧。等他好不容易爬上岸,已经冷得嘴唇乌青了,弓箭马刀干粮袋什么的已经丢光了,唯独那支马槊他死死抓住,好几回险些被河水冲走也舍不得松手。战马同样冷得浑身发抖,真够可怜的。他轻轻抚摸着战马的马鬃,说:“老伙计,还得辛苦你一次,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战马乖巧的打着响鼻,让他骑上来,然后撒开四蹄,刚开始时是小步慢跑,然后渐渐加速,越跑越快,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