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为戚笑白设下考验的第四天,午夜。
戚笑白与管亥躺在一棵大树的树梢上休憩,树下两匹战马跪倒在地累得精疲力竭。从巨鹿到东莱,在管亥的照顾下,两人沿途不断换乘马匹,两天的路途中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幸亏两人的体质异于常人,即使几天不眠不休也无大碍。
戚笑白出神的望着漆黑的夜色,回想曾经在大山之中孤身打猎的情景。根据黄巾军的线报,太史慈一伙人就在这方圆几里内藏身,于是下午才抵达东莱的戚笑白和管亥一商议,决定马不停蹄赶到这里,趁着太史慈他们还不知晓自己到来先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
黑夜在常人的眼中代表着邪恶c未知和恐惧,然而在戚笑白看来,黑夜就是最好的掩护,最忠诚的盟友。从小练就的超凡视力在这幽深的黑夜里带给了他很大的优势,而他就打算利用这个优势来完成接下来的计划。
“管大哥,待会我去找一个适合埋伏的地方,你就在那守株待兔,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太史慈一伙人,再将他们给引过去。”戚笑白收回了远眺的目光,转面看向身旁正无聊的在撕树叶的管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管亥甩手扔光了手里的树叶,满是怀疑的盯着戚笑白,黑暗的环境让他的视野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不知戚笑白视力超人的管亥自然是对他的话保持着怀疑态度。
戚笑白笑了笑,继续说道:“管大哥你听我的就对了,不用摆出一副怀疑的态度。还有,你的右脸上有一只毒虫,弹走就好,千万别拍死了。”
管亥闻言一愣,就感觉自己的右脸上酥酥麻麻的,他将信将疑的伸手在脸上轻轻一摸就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吓得他连忙将其扫了出去。
“这毒虫的毛上有毒,在我们身后十几米的位置有条小溪,你可以去那里洗一洗,我先去探查探查地形。”戚笑白对管亥抖了抖眉毛,也不管他有没有看见,说完话便纵身跳了下去,几步之后便消失在了阴影当中。
管亥听话的跳下了树,摸黑找到了戚笑白所说的小溪,捧起一汪水便往自己的脸上泼了去。在清洗一番后,管亥又老老实实回到了战马躺着的地方,足足等了快有半个时辰,在他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掐架的时候,戚笑白回来了。
戚笑白刚露面便对管亥低声嚷道:“老管老管,我找到他们了,他们正在往昌阳县进发,很可能是要夜袭昌阳了。”
管亥沉声道:“昌阳县似乎是周仓在镇守。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太史慈?”
“周仓”戚笑白想了想觉得还是暂时别管自己和周仓的恩怨,反正自己易容后周仓多半也看不出来,随即他便回答了管亥的问题:“应该错不了,他们一众十人尽皆骑乘战马,人手搭配一张长弓,为首者感知力相当惊人,我在百米之外都险些被他发觉,想来就是你们口中的太史慈无疑了。”
“人手一张弓,那就错不了!太史慈每次出动人马必会配备弓弦,净喜欢玩暗箭伤人的手段。既然他们想要袭击昌阳,那我们就尾随其后,给他来一个两面夹击如何?”管亥兴奋地一挥手,浑身充满了干劲,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和太史慈大战三百回合。
戚笑白已经弯腰去拉起自己的战马,头也不回的对管亥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快点行动!如果太史慈真的像你们说得那般厉害,我估计再慢点我们就可以去帮周仓收尸了。”
管亥嘿嘿笑道:“那你可太低估周仓这小子了。”
戚笑白也不多做争辩,骑着马便向昌阳县的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周仓正领着一队士兵结束了一天的巡逻,准备打道回府睡个好觉。因为没能尽到城门尉职责而为张角之死背上黑锅的周仓被发配到了昌阳县担任此地的县尉,对于张角的死周仓充满了悲痛,他也不愿待在如一座巨大囚笼般的巨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