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走呢?王爷不是说了,他跟那个孤竹国郡主是不可能的嘛?如今您这一走,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走得这么急,连银子都没准备……”
清儿还打算继续喋喋不休,洛安安却一抬手,打断了她,“清儿,你可知道男人的感情,跟女人的感情,有何不一样吗?”
不明白洛安安为何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清儿未曾尝过滋味,自是娇羞的摇了摇头。
洛安安驾着马车,嘴角噙着笑,一双眼看着远处,却是冷冷清清,“我倒是曾听人说起过,男人的情感,像极了洪水猛兽,来得快,去的也快,所以麟王为了我,可以不顾性命。而女人的情感,像是潺潺细水,来的轻缓,却陷得极深,所以,这回我若不走,下回,就走不掉了。”
便是连这次,心里都不痛快,没了原先那天高任鸟飞的激昂。
清儿只听得懵懂,却并不了解,只知道洛安安说这回不走,下回就走不掉了。
于是,点了点头,“那小姐,咱们去哪儿?”
“前两次都是往南走,结果都被抓了回来,可见,南边与我八字不合,所以,咱们这回,往北走!”
“往北?清儿听说,北边有一大片草原,那里没有房子,都住在一个大大的布包包里头,可稀奇了!只是……”话到一半,清儿忽然便转了个口风。
洛安安不以为然,随意问了句,“只是什么?”
清儿眉心微蹙,竟是透着几分惧意,“只是这往北的路上,有山贼时常出没,半年前张家的小姐就是在往北探亲的路上被山贼掳走了。”
“吁……”
洛安安顿时拉停了马车,一脸木然的看着清儿,“有山贼?你怎么不早说?”
“……小姐你也没问我呀!”
她也不是将将才知道是往北走嘛!
洛安安深吸了一口气,知道此事的确是怪不得清儿,要怪,也只能怪她事先没做好功课。
可,之前韩越在院子里盯着,若君又日日在她身旁,倘若她露出一丝丝要走的苗头,只怕今日连王府的大门都出不了。
为此,她连清儿都瞒着,哪还能去做什么准备。
“小姐……”清儿嘟着嘴,因为洛安安的责怪而一脸委屈,“那咱们,可是要往回走啊?”
城门就在前面,若是往回走,只怕又得从王府前经过,若是运气不好遇到了韩越,铁定得被认出来。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南边与我八字不合,我就不信这北边也跟我作对!咱们就继续往北走,这天色也该黑了,我就不信山贼都不用睡觉的!更何况,咱们还有阿布呢!若是真遇到了山贼,就让阿布跟他们咬个你死我活!”
闻言,清儿点了点头,而马车里的阿布听到了洛安安的话,只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它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日移西山,暮色渐深。
纵使白日里这王府有多热闹,此时也渐渐静了。
下人们还在收拾着宴席后的残余,而百里墨宸已然迫不及待的往新房而去。
天知道,今早迎亲时,见到她身穿喜袍的模样时,他便已经忍不住要掀她的盖头了,他想好好瞧瞧自己的新娘子,她穿着喜袍,戴着凤冠的模样,一定很讨喜。
只是,刚刚走进院子,百里墨宸的脸色便是一沉。
新房外,清儿跟若君竟是都不在。
“韩越。”他沉声唤了声,韩越便从黑夜中落下,“爷。”
“去后院瞧瞧王妃的三盆花草可在。”
这反常的命令,令韩越微微一愣,蹙着眉心瞧了被红色淹没的新房一眼,这才拱手应声,“是。”
待韩越离去,百里墨宸才朝着新房走去,推开了门,就见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