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便真要生生地接下冥神大人这一击杀招?”
“是又如何?我白行歌做错了事,理该受罚,冥神大人没做错。”我转眼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往这里飞快的一飘,我轻轻将觅音推出去,那青色的人影伸手一接,便将觅音抱在怀中。
那人皱着眉,与我道了句:“林扶多谢行歌大人。”
“快带觅音回去。”我扫了两人一眼,觅音早已泣不成声,我本以为林扶来了,她该是趴到他怀里哭去了,却不想她死死地盯着我,
“白行歌,你真是疯了吗?谋杀天族帝姬的罪名也是你说担便能担下来的吗?”觅音严厉地斥责道:“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尊位?妖皇大人是什么尊位?便是妖皇担下这个罪名,上头也有涂山帝君顶着,再不济还有整个妖族作保。你呢?你有什么?一无师门可依,二无亲眷可靠,你知不知道就算今日冥神不杀你,到了天君陛下手里,你也难逃一死!”
“白行歌,你怎么这么傻!”最后一句,觅音几乎是喊出来的,合着痛哭的嘶哑,那般悦耳柔媚的声音却也有这样失控的时刻。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向觅音道:“人是我杀的,即便会死,我也一力承担。虽然我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可也知道‘道义’二字怎么写,如何能让妖皇替我受罚?”
“不会的,行歌,我们相识十万年了,你是怎样的人我会不晓得?这事情一定有蹊跷,你怎么会好端端地杀一个帝姬呢?”觅音想要挣脱林扶的手,但她此刻情绪激动,林扶生怕伤到孩子,怎敢放她过来,于是两人僵持在原地,谁也不肯退一步。
我冷眼扫向已是怒极的夜泽,冷笑一声道:“为何?觅音你怎么不问问冥神大人,为何弃狐九不顾,要娶紫宋帝姬为妻?”
“什么?”觅音极是惊讶地看向夜泽,然而后者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任凭觅音也没敢问出口。
“冥神大人敢做却不敢认了吗?没错,我便是要杀了她,如何?”
“愚蠢!”夜泽大骂一声,脚步移换,绸扇步出,一个闪神的功夫,一道法术直逼我眼前,我勉强闪身躲开,奈何右手已经不灵便,便是唤出相思来也撑不住,加之夜泽的修为原本就完胜于我,即便是我的鼎盛时期也不敢与夜泽相提并论,在他手下能逃过五十招已是侥幸,遑论我如今几乎是半个残废,若是能逃五招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觅音在一旁着急想要救我,却不料林扶将她陷得死死的,竟一时挣脱不得,只听得她发疯似的地叫喊声:“林扶你放开我!行歌……行歌她会死的……你救救她……救救她啊……”到最后只剩了零碎的呜咽声和哀求声。
我不忍再听,只好勉强自己打起精神,尽量躲过夜泽的攻击。
说是躲过,其实也只是尽量避开要害部位,不过几回合,身上已然多出许多惨烈的伤口,我往后一翻,扶着一颗竹子稳住身形,低头一瞧,月白的衣衫上血迹斑斑,喉头一阵腥甜,猝不及防地呕出一口鲜血,我忙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痕,冷笑道:“冥神大人要杀我,便给我个痛快,何必玩这种猫鼠游戏?”
“杀你,是自然的,只是我还舍不得你死得这么快。你这狠毒的妇人,竟害得紫宋元神生祭东皇钟,既然你愿意替涂山狐九背这个罪名,那就心甘情愿地承担后果吧!”
“东皇钟……行歌,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觅音已经安静下来,只是那样的平静叫人觉得可怕,电光火石间,她似是想到什么似的,忙道:“云桓帝君……对,我去找他,行歌,你再撑一撑……”
“不许去!”我冲着觅音大喊,一句话竟是耗尽了力气。
“你不愿他来,那么你师父呢?三清上神今日奉旨上天,想必还在凌霄宝殿,我去请他……”觅音慌忙之际也不知该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