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就不信她还能翻出天去。我听说凡间女子讲求三从四德,出嫁从夫,两人一旦成了亲,可不是他说了算吗?
显见的云桓也不大明白姜南山这一重担忧,出言安慰道:“既是姜老爷安排的婚事,南山你又为何如此为难?”
“还不是因为那位方小姐的四哥。”姜南山冷笑一声,“想来云兄应当也见过的,那日在烟雨楼,他就在我隔壁。”
我心下一惊,这又是玩得哪一出?听姜南山这么说来,他同方宋原来早就认识,那天在烟雨楼他也晓得方宋就在隔壁,而且这两人可不像是互生情愫倒跟冤家似的。由此可见,司命星君那本命格簿子真是一点都不准。
我捏着一盏酒杯,不由地瞥了司命星君一眼,只见他默默地遮了脸,想来也是觉得丢脸的缘故。别说是他自己了,连我都替他脸红,自我们来凡间以来,他的命格簿子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我对命格的认知度。
做司命星君做到这个份上,我觉着他回九重天后,恐怕会被云桓帝君好好地参一本,然后回家颐养天年了。
“云某倒是略有耳闻,方家四公子方宋素来雅致,不近女色,唯独对自己这个妹妹十分的袒护。那日在烟雨楼遇到方公子,云某还当是自己看错了。”云桓帝君的水平真不一般,这么一本正经地胡扯也就他能扯的圆。
“哼!什么不近女色,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罢了。”姜南山果然是不待见方宋,转眼又要拆台,“我瞧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弹的什么破琵琶,换一个来!”姜南山这也是典型的有气没处撒,无辜牵连了一个乐姬,我咽了咽口水,顺道又吃了一块点心压压惊。
还别说,这乐姬一换,水平蹭蹭蹭就上去了,现在这个明显同前边那个天上地下两重天,不可同日而语啊。
自然,以我这个欣赏水平都能辨得出好坏,云桓和姜南山自不用说了。
姜南山甚是好奇地唤了小二过来问,“现在在弹琵琶的是新来的乐姬?”
“回公子的话,那是烟雨楼的纸墨姑娘。先前弹琵琶的那个姑娘是顶替今日告假的月娘,没想到她琴技不佳,惹了公子生气。”小二战战兢兢地说了一通。
云桓的眼风往我这里一送,我已然察觉到一丝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当一身白衣的纸墨姑娘抱着琵琶从珠帘后边走出来时,同时响起两个男子的声音。
一个清远,一个响亮。
清远的那个是方宋,他喝道:“纸墨,过来!”
响亮的那个自是姜南山,他说:“是你?!”
我私以为以纸墨姑娘这会做人的个性,怎么着也得先去讨好她的金主——方小公子。没成想她却踏着端雅的步子,一步步往姜南山的方向而来。
“姜公子可还记得我?”不知怎么的,我觉得纸墨的声音格外飘忽,忽远忽近,仿佛遥在千里之外,又仿佛铺在耳畔。我皱着眉,手指偷偷地按了按指尖的穴道,意识这才清晰了些。
“自是记得。”姜南山笑吟吟地转头看了云桓一眼,“那日若不是云桓兄横插一脚,我早就抱得美人归了。没想到,美人的筝抚得好,琵琶更是弹得出色。”
姜公子不愧是纨绔子弟的出身,只见他上前一步,手轻轻地环在纸墨的腰上,低头轻轻一嗅,轻声道:“数日不见,还是这般沁人心脾,叫人念念不忘。”
这一句的声响虽轻,奈何二楼此刻是掉针可听,我还没反应过来,方宋小公子就已经杀到姜南山眼前。
方宋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人,出手倒是狠辣,一柄软剑直直刺向姜南山。
姜公子还算镇定,将纸墨姑娘往旁边一推,自己闪向另一边,堪堪躲了过去。
我晓得以凡人的身手,自然不需要我们出手,再者云桓方才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