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韵芷姑娘的事,不仅让涂山和姜家两族世家丢了脸面,而且还间接诱发了我同云桓的一场冷战。韵芷啊韵芷,真是不可谓不罪过。
这些日子,云桓同我不大对付,那天的事也是我自己不过脑子,想着同他去道个歉却又拉不下这个脸,于是便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搭理谁。我空下来的时候也时常想起他那天说的话,可是却实在想不起我和他还有什么过去,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云桓帝君肯定也曾经爱过一个姑娘,还受了情伤,没奈何老娘我沾了狗屎运可能与那位姑娘有这么一丢丢的相似,这才招来了云桓帝君这朵千不该万不该的桃花。
啧啧啧,我私以为,这个解释是最合理不过的了。
韵芷姑娘自那日以后便大病了一场,我去看过她一次,还没进门就被赶了出来。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我也不想自讨没趣也就没再去过。过了几日,大约是她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涂山婆婆便寻了个由头,带着她回枢域了。
涂山婆婆一走,整个青丘又冷清下来。可惜这冷清日子还没过满整个一天,青丘又一次炸锅了。
嗯,因为咱们可亲可爱的狐九大人回来了。
我原以为狐九这一回好容易同夜泽两个恩恩爱爱地出去仙游一趟,不过个几年是不会回来的,没成想这才一个月都不到便回来了。
狐九回青丘的那天,我恰好闲来无事坐在一个山头同几个小妖精一道听琵琶精弹琴唱曲儿,也不知是哪个妖怪的眼神这么亮,一下便看见了远处飘飘忽忽的一个白影,喊道:“咦?那不是妖皇大人吗?”
我定睛一瞧,果真是狐九那厮,丢了手中一把瓜子便施施然迎上去。可是我没想到狐九这一遭回来竟是红着一双眼睛,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没一点精神。
“狐九?”我腾了云浮在半空中,将精神萎靡的狐九一把扶住,“你这是怎么了?”
本以为他此番必定又是同夜泽吵架了这才负气回来的,谁知他红着一双眼睛,喑哑着声音与我道:“行歌,你帮帮我,帮帮夜泽……”
“什么?”我一时被惊到,慌忙带着狐九落了地,“夜泽他出什么事了?”
狐九的目光空洞无神,只有一串串泪珠从眼中泛起顺着眼角落下,“夜泽被天君落了罪,罚下凡界了。”
“狐九,你说什么?”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这个消息可是比狐九同夜泽成婚还要让人难以接受啊。要知道身为冥神的夜泽在三界之间素来以严肃板正著称,自他接任冥神之位以来,从未做过一件有违天意天规的事,哪怕想寻他一点错处出来都无异于大海捞针。可这回,天君竟罚他下界,可见他闯的祸可不是一般的大了。
狐九幽怨地瞅了我一眼,同我讲起这件事的缘由,原来这事同我还有说不脱的关系。夜泽此番被天君责罚因的是五万年的一桩事,便是我在紫冥炼狱里被他那冥焰离火烧得奄奄一息的那一回。紫冥炼狱是关押三界恶魂堕道之处,冥焰离火便是用于烧尽世间恶灵的神火,身为冥神,夜泽的职责之一便是保卫冥焰离火,让它在千千万万年间燃烧不熄,可是偏偏,那回为了救我,这火莫名地熄了一炷香的时辰。
此事其实可大可小,说起来也没多大的损失,大家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是这五万年后,却偏偏有人拿这事出来做文章了。这个人啊又偏偏是狐九那位为人刚正的爹爹——涂山帝君。想来涂山帝君和涂山婆婆也是为了这个儿子操碎了心,一个整天光顾着怎么把姑娘塞到自己儿子的床上,另一个还要忙着去陷害儿子的相好。
哎,生了狐九这么个儿子也真是苦了涂山家的两位老人家了。
且说涂山帝君为了自己儿子的幸福着想,也顾不得得罪冥神大人了,一纸罪状就给告到了天君那里。天君他老人家素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