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解释,却听云桓帝君冲那位正徜徉在帝君他老人家凌厉目光中的韵芷姑娘道:“你是什么人?”
许是被自己心心念念的云桓帝君问及名字,韵芷姑娘红着一张小脸,怯生生地道:“小仙姜韵芷,君上唤我韵芷就好。”
“姓姜?”云桓眼风一飘,“你是姜成的女儿?”
“啊?”这回却是轮到韵芷姑娘诧异了,她愣了半晌才弱弱地回到:“姜成是小仙的曾祖父。”
“哦。姜成是本尊的晚辈,而行歌与本尊同辈,这么算来你应当恭恭敬敬地唤她一声祖宗,怎么还敢出言不逊?”云桓眼里飘飘然落出一道锋利的光,晃得我轻轻颤了颤,好一个说话不留情的帝君啊。
我私自为他着急,这么话中带刺,小心人家姑娘恼你,却不想我这想法却是多余了。
只见那位娇滴滴的韵芷姑娘脸色微微白了一白,指着我道:“也是,听闻你已经活了十几万岁了,到了现在也不曾嫁过人,想来是熬成了黄脸婆没人要的。如今听君上说来也不假,你都是我曾祖父那一辈的,桃花凋零也情有可原。”
韵芷姑娘那双娇媚的狐狸眼一翻,连我都认为她说的甚有道理,只可惜情理实在不太通,云桓帝君难得说一句公道话居然也被她曲解了。
“嗯?行歌,你觉得她说得对?”云桓的嘴角一翘,露出一个不大好看的笑。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回道:“韵芷姑娘说的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只一点她说错了。”
“哪一点?”
“我私以为长得还算白,不至于被人叫成黄脸婆吧。”
一旁的韵芷姑娘翻了个白眼,云桓帝君皮笑肉不笑地抽抽了两下。想来,他们都不太同意这个观点。
下午的这场厨房闹剧,最后是以云桓帝君拎着我大步流星地回了他的屋子,作为结尾的。后来我才晓得,云桓帝君会来,倒不是我与他有多亲密,非得来救我于水火,只是因为他正在看我给狐九编的青丘历,结果看到几个辨不清的字,所以来寻我问一问。
说来也巧,他来是时候恰好遇着韵芷奚落我,秉着有好戏不看白不看的念头,云桓帝君他老人家双手抱在胸前立在门外看了好一会儿,后来是听着自己的名字了才想着进来的。至于帮我出头,也不过是觉得我如今代表青丘,这样被人指着鼻子奚落太损颜面,为着狐九的面子才出言相助,实在与我本身没多大关系。
这么想来,我心里也就踏实了,毕竟最近我看见云桓帝君就心慌,尤其是那天听了狐九胡诌的话以及遇见白尽雪那日他说的话以后。哎,虽说我也有看见漂亮男人就走不动道的毛病,但是想一想云桓帝君,我还是撒丫子地跑吧。
好容易和平解决了伙食问题,打算好好休息一晚,涂山婆婆却突发奇想地邀请我去谈谈天。我晓得,这一谈啊,恐怕又是大半夜了。
狐九是个话唠,我从前一向以为他是小时候过得太压抑了,所以长大了就有了无限倾诉的欲望。直到后来我遇着涂山婆婆,这才晓得原来狐九的话唠是遗传的。
前一回涂山婆婆来的时候,非要约我和狐九去陪她聊天,碍着那是狐九的娘,我也就巴巴地跟着去了,没成想,这娘俩聊了一整个晚上,我一觉起来,两人还说得热闹。可见,九尾狐一族不仅脑子好使,精神头也足。
我的屋子离涂山婆婆的屋子有些远,去的时候要经过三道回廊,一片小竹林,还要绕过一个池塘外加一个花园子,这路途的确是有些远的,奈何涂山婆婆下了令,我也不敢不从,只好吃过晚饭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这漫长的路途啊,也权当是饭后消食了吧。
怪只怪我这双眼睛素来不知羞,走着走着又看见了些不该看的东西。
唔,云桓帝君和韵芷姑娘大晚上的在小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