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叶,曲平漠却是我观云寺的座上宾,小郡主年轻,不懂风雅也是有的”也不待梅昭仪再说什么,冀倾许闲闲说道。
嘉宜郡主听了眼眶一下就红了,玄黄婉听那冀倾许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心肝宝贝定成幼稚粗俗,直恨的牙痒。
那边殷兰若却在花玉梅的示意下,款款跪坐于庭中枰席,开始抚琴。
鱼儿嬉戏莲间,清风掠过荷塘,几只蜻蜓轻点水面,忽有银白水鸥抓起一只鱼来,扑棱翅膀,飞上天去,天尽头,落日将芦花渡成金色虚茫,长河渺渺,扁舟一叶
玄月岚在这琴声中仿若看见许多,可是琴曲再精妙,也需用心去听。
玄黄婉眼风扫过,见一向爱乐的二皇子竟没甚反应,遂亲切笑问。
“都说曲有误,翼王顾,凛儿以为这新曲如何?”
“宫廷之乐自然典雅方正”
玄黄婉不等他说完,“哦,水风吟诵何来的典雅方正,玉梅啊,你看这新曲不过如此,都引不起凛儿注意呢”
“长公主,梅昭仪,灏凌今日设宴本为庆贺岚弟康健,想来诸位前来也是此意。二皇兄也定是刚在心中感念,星教保佑皇弟恢复,方才没注意的。殷姑娘的新曲,孤是听见了的,觉得恰如清风扑面,水过松石,是难得的好曲。”
玄月岚也接到“是啊,听了这位姐姐的曲子就觉得很凉快,真是好听。”
“臣女技艺浅薄,六皇子谬赞,还要恭喜六皇子重得康健,只是家父清正廉洁,家中并无珍宝,唯赠藏书一卷,素锦藏馐,愿殿下揽而鉴之,不用一时三刻,许明日就有所获。”
近年凤京女子多爱华丽襦裙,色彩斑斓,殷姑娘今天一身浅淡,青碧半裾,月白留仙裙,头上简单插着的几根玉簪映得肌肤尤为白皙,她盈盈而拜,婉娴静,美如画中仕女。
就听得嘉宜轻哼,玄月岚也不理她,转头对着玄昶凛说
“二皇兄刚没细听,这曲子不比方才叶露的戏差,不妨要了谱子来看看。”
“嗯,孤知道了。”
看二皇兄不愿多谈,跟着他来的玄时冽也有些蔫蔫,玄月岚便息了聊天的心思,转头对付面前的各色小点了。
其他姑娘也有献艺的,可有殷姑娘珠玉在前,到底反响平平。
宴罢,鹰王看玄月岚还是有些兴奋,就带他看各处送来的礼物,讲解来历以及背后牵扯。
这次送来的到都是好东西,人情冷暖,不外于是,平时谁又搭理过自己,此时看皇帝重视,就蜂拥献好。
“皇兄,这书是大司空家姑娘送来的吗?这一堆珠宝玉器,这礼物到是特别。”
“回殿下与六皇子,此书确是大司空殷征海之女殷兰若姑娘宴上奉上的。”
鹰王想起方才那殷姑娘若有所指的话,打开书匣,拿出素锦包裹着的书来翻看,见得某一页上夹着一枚花签。
‘胭脂有泪’?用这花?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是那个清高桀骜的大司空的意思?可看这花是新摘,难道是这姑娘自己的意思?玄灏凌想着方才见到那位殷姑娘,到是品貌端妍,气度沉稳,举止文雅,应答从容,单论品格到也当得自己的王妃。
玄灏凌拿起书,细读了此页,若有所思,看玄月岚跃跃的样子又随手递给他,嘱道:
“是本好书,好好收着。”
玄月岚听得这话,接过来也翻看到那一页,遂细声细气的念,玄灏凌刚想着事情,回神就听得弟弟念的起劲,忽然觉得不对,这孩子怎么认得字?也未细思,直问出口:“岚弟,你认得字?”
玄月岚哑然,不知如何解释,要知他原先的身体状况本就没人教他读书,父皇也才说要给他启蒙的,转而想了想。
“翠喜姑姑平日喜欢抱着我读星经,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