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有。
白浩然与张铁涯耗尽三日时光,将两人所负责的约莫两千里方圆的大漠地毯一般搜索了一遍,弄得两人皆是风尘仆仆,颇为狼狈,然而竟然还是一无所得。
两人回转初次寻到线索的村子汇合,聚在一起后,不得不承认,高估了自己的智慧,低估了北漠匪的狡猾。
狡兔尚且三窟,何况匪乎?岂能让你轻易便将马尾巴抓住,衔尾追击?
张铁涯站在井边一筹莫展,抓耳挠腮间不禁抱怨:“这五日之期空耗,虽然咱俩也是尽心尽力,但我估计回转别院还是免不了一顿惩处。”
白浩然“嗯”了一声,心下却想:“你顶多只是一顿小惩罢了,我若是被连懿抓住痛脚,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只是他不接张铁涯的话头,却又自顾自的发问道:“你说这北漠匪不去绿洲补给,他们能去哪里?”
张铁涯一声感慨:“是咱俩想的简单了,若是站在那帮马匪的立场去考虑,也不会在已经被地图标记的绿洲去补给,那不是送货上门么。他们肯定另有一套地理图志,比我们这份详细的多!”
他一脸颓然:“就算知道他们有别的方法可以补给,我们也毫无办法,这漫漫大漠,你上哪去寻几个在地图都不存在的水源?”
白浩然眼睛一亮:“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将眼睛瞥过,示意张铁涯看向那口暗河水井:“这大漠之内,大部分的绿洲皆是暗河涌出的泉水造就,我幼时曾听我父母讲过,这地下的暗河,多半都会长成一座水网,内里地形错综复杂,曲折婉转如同迷宫!若是从这条井口进去,沿着暗河摸索,说不定便能寻到出水口,得到些许线索。”
张铁涯闻言瞪大眼睛,显然是吃了一惊:“你该不会是?”
他赶忙劝阻:“这暗河之内黑暗无光,只能知道上下,却分不清方向,连鱼兽都难以生存,人要是进去了,那就是十死无生!”
白浩然摇摇头:“我修的乃是水行功法,若是撑起气罩,转作内息,在水底扛个十天半月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在想,若是我进入暗河,那该如何辨明方向?”
张铁涯见他说的有几分可行性,便略微思考了一下:“以你的功力,在这水下生存不难,若是气息耗尽,想办法击穿岩钢也能逃生,你可有趁手的武器?”
白浩然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带了一柄短剑,只是却不曾试演过。”
“你先拿出来看看!”
白浩然便将凰羽镯催动,将内中存放了数月之久的瑶女剑给取出来了。他将瑶女剑递于张铁涯:“这柄法剑乃是暮琬凝借予我防身用的,还不曾试演过!”
张铁涯接过这柄剑长三尺三寸的女式短剑,随手挥舞两下,便伸出一只,在剑身轻轻一弹。
一时间“嗡”声大作,清脆如蜂鸣,他再催运真气,随手劈砍,将井边岩屑削下数片,宝剑裂开大气之间,便有银铃般低语传来,便如同仕女轻笑,朦胧间可窥窈窕。
张铁涯口中啧啧,赞道:“真气贯通无丝毫泄漏和损耗,真真一柄好剑!”他作出一个促狭的表情:“暮琬凝待你不薄啊!”
白浩然脸皮微红:“大家都是朋友!”
张铁涯也不与他调笑,而是将脸色转作正经:“你可是要亲自下去一探?”
白浩然郑重道:“是的!”
张铁涯肃然道:“你若是想钻入水眼查探,我肯定是无法与你一起的,只能回转别院先向连懿报告情况,只是你虽然功法合适,也有趁手武器,在暗河水底还是不能辨明方向。不过我这里却有一个法子!”
他见白浩然正自炯然注视着自己,便又接着道:“我本来想加入内门,能学到白云剑宗宗门四绝之一的阳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