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两个人说笑一会,都觉得困乏不已,羽衣堆好干柴,斜倚在神像边,郑昊仍是躺在门板上,俱各睡去。
时至半夜,忽听得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群在向这破庙赶来,当头之人嘴里仍是在喋喋怒骂:“真真是便宜了那沈家秀才,不想竟是被他逃去,可惜了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了。”旁边有人在应声叫骂:“大哥莫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个沈秀才的小娘子,我们要定了。”
羽衣忽的坐起,听得庙前说话声,忙起身来到郑昊面前,郑昊也睁开朦胧睡眼,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啦?”“有人来啦。”羽衣答道。
这时那些凌乱的脚步已进到庙里,郑昊仔细一看这一行共有六人,当先之人,一身虬结横肉在身,只着了一件短褂,细小的眼神中凶光闪闪。这人率先走到火堆跟前,大声嚷道:“快拿酒来,可是妈的真是晦气。”
及至这大汉稳稳坐定,看见羽衣二人,不由得眼前一亮:“两位兄弟因何流落此荒村野庙?”
羽衣粗粗的答道:“我们兄弟急着赶路至此,进城不及,只好于此暂歇一宿。”
“可还有家人同行?”
“家人正在后面赶来,只是我兄弟二人脚程较快,才行至此处暂歇。”羽衣答道。
那领头大汉哈哈大笑,回身对着其他人说:“看看这两个小兔子还在扯谎,弟兄们,看来老天对我黄山不薄,你看那个小子,女扮男装啊,极品,绝对是极品,得谢谢沈秀才,幸亏他早早入城,才赶上老天爷把这么好的货色送到我们兄弟碗里来,看来今天晚上兄弟们有的忙了。”其他人也是眼泛邪光,俱各哈哈大笑。
“小六子,先去趟趟道,哥几个给你掠阵。”
队伍中最后走出一人,正是先前笑的最是龌龊之人,五短身材,两只眼睛一大一小极为鲜明。大嘴张着,看着羽衣口水都要留下来,手持一把朴刀,走到近前,说道:“小娘子,让爷摸摸你小手看看,酥不酥?”人尚未到近前,已是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羽衣身形未动,手指在腰间一抹,一个粉色长鞭已是握在手中,右手挥出,只听啪的一声,小六子的惨嚎声应声而起。脸上一条血淋淋的长印,鲜血四溅,瞬间整张脸更是变形,已无半点人样。这小六子瞬间急怒无比,跳脚大喊:“杀了她,杀了她,给我杀了这臭女人。”
其余诸人俱各惊起,领头之人黄山说道:“原来还是个习武之人,那不是更为有趣?老三老四,一起会一会这个小娘子,可别伤着这张脸,他么的够大哥我看上几年。老五,你去把那个板子上的小崽子杀了,省的碍眼。”
三人领命跃出,两把长刀向羽衣攻去,羽衣长鞭甩出,直奔两人面门,这二人挥刀阻挡,丁丁之声急响,三人皆是手腕轻抖,俱各后退。转眼那两人又是蹂身直上,与羽衣战在一处。那老五见状向前,一把长刀直直的向郑昊劈来。郑昊鼓起全身力气,蜷身一滚,长刀正斩在门板上面,咔啦啦的门板应声碎成两半。老五见状,喝到:“小兔崽子,还敢动弹,看你能躲五爷几刀,”将木板一脚踢开,提刀直上。
羽衣虽是鞭法精妙,终是气力不及,一时间已是左支右绌,而那两个匪徒也是不急,只是把长刀向羽衣身上敏感处招呼,羽衣的脸上已是欲滴下血来,眼睛似欲喷火。
眼见那老五举刀欲劈。郑昊大声喊道:“羽衣姐,你快别管我,带着这个宝物快跑。”左手扬起,似欲将手中包裹抛出。
在场之人一听的宝物,手上的招法先自缓了。黄山见状,喝到:“别听这小子的缓兵之计。打杀了他,还不是什么宝物都得归我们?”
老五狞笑着说道:“小兔崽子还想使花招,你这花招爷爷五岁时就不用了,待我砍了你这只手,看看你还敢骗你大爷?”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