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金再次拱手:“廖金多谢曹公公肺腑之言。”
曹公公转身说道:“行路行得早,行路行得巧。莫问明朝事,只道今朝好。南风侯多保重,咱家告辞了。”
廖金喝到:“恭送圣使。”全军大吼:“恭送圣使。”声震数里。
曹公公摆摆手,在其他两人的搀扶下骑上鹿角马,回身而去。
廖金望着远去的三人,心下愈发疑惑。自己行踪倒是并不隐秘,但是是何人向圣君举荐了自己此次率军灭鼠呢?而今日的圣旨又是何时发出的呢?这圣旨就算会飞也不可能如此迅捷的吧?只是大军行至此处,却是戛然而止,不再前行,前方的万千百姓生死之间又能如何自处?据说鼠患凶猛,所到之处,如飞蝗过境,寸草不生。这些圣君治下的臣民岂不是白白为鼠所害?那又该如何向朝野交代?想至此处,廖金只觉得身上冷汗涔涔,心下冰凉。
天渐渐地暗下来。烟尘笼罩下的阴阳谷正像一个巨大的饕餮,张开一张血盆大口。连暗夜都要吞噬,只留下虚无。
鼠群已经跟进了谷内。所以在现在的阴阳谷内,除了地上的烟尘味道,还有就是肉味。巨鼠的,人的,可能还有别的。
战争并没有爆发,原因是巨鼠的纪律。颤抖的人群看着对面红着眼像是军队一样排列着的巨鼠,内心的崩溃可想而知:“一群懂得布阵的纪律严明的老鼠,手无寸铁的人们拿什么去与它们战斗?”
在青石上的合生,看到月亮轻轻的升起来,圆圆的,明亮无比。而石下却是变得安静,极度的安静。
待到月将至中天,阴阳谷的谷口处,空气中一阵波纹一样的闪烁。渐渐显出一个身影。却是一个身穿紫色衣衫的姑娘,杏眼桃腮,长身玉立,眉间眼角自是有一股盈盈笑意,真是不着一字已尽得风流。手指间翻转着的却是三只羽毛,这三只羽毛尖上各有一团火焰流转,只在她如玉般的指掌间轻柔来去。半空之中仿佛有无穷阶梯,只见她的身影一步步在空中走来。谷口处无数的巨鼠已是瑟然发抖,匍匐于地。不敢有半点声息。
这个姑娘唇齿之间轻轻呢喃:“起阵。”就看见在数十里外的谷内,三个方向各升起一个紫袍虬髯大汉,每个人都是随手抛出三张符箓,在身前形成三才阵势。而后有一杆大旗自行出现,与谷口处紫衣姑娘的大旗遥相呼应,符箓所形成的法阵被打入大旗之中,就见整个谷内瞬间有无数的光线穿梭,仿佛在织就一张密密的大网。在整个大网成型之后,在大网的上面形成一个圆环,紫衣姑娘随手抛出一个白玉碗,正落在大网的正中央圆环之上。月华之光照在大碗之上,不一会就有氤氲的雾气产生,只是雾气却是微红,仿佛是血液中抽出的极细的丝,一缕一缕的缠绕着向谷内飘去。
“四门锁天阵。”合生身边的姑娘一脸惊容。好大的手笔,想不到紫鹰使倒是敢作敢为,设下如此大阵,所谋绝非是眼前的数万俗人,而是另有缘由。眼前之境,已容不得多想,随手一挥,一柄褐色的小伞凭空显现。随着她嘴里默默念诵,小伞竟是在逐渐变大,渐至已经达到数里方圆,将大伞扬起,在青石上的向下一插,大伞已是稳稳插在青石之上,只是瞬间之后,她就是脸上大惊,因为她向大伞中输入的灵力就如泥牛入海。浑不知去了何处,待要把手从大伞处挪开,却又如何才能办得到?
“四门锁天阵?妖族却是从哪里得到的此等阵旗?莫说是仅此一套阵旗就需数十万灵石,都是一些门户小派一年的开销不止,关键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同妖族暗中勾连?难道不怕碎仙灵吗?”说话之人站在谷外。却是一个儒衫公子。身旁站着两个和尚,还有两个做书童打扮,显然是儒生的家仆。
这几个人随随便便面对阴阳谷而立,身边都是光华隐隐,显然修为俱各不凡。
这时儒生旁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