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之后，向上快步前行，看到城主府前的父母引颈而望，如早上在城门前的焦急。

    当向选在旁凝神静听，扶风扯住他的衣袖悄悄发问考试答题如何时，向上怕他们担心，点就光头说一切尚好，两个老人的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扶风跳起来抱着他的光头“吧哒！”地狠狠亲了他一口，引起路过的人们一阵善意的笑声。

    这老太太身手敏捷，认穴奇准，搞不好是位隐世的高手。

    他们哪里知道，只要是扶风开心，向上在场的情况下总要演示这个动作。

    重复了千百遍，熟能生巧。从弯着腰亲，直着腰亲，到踮起脚亲，跳起来亲，如果没有旁人，向选偶尔也会享此殊荣。

    一家子高高兴兴地跟着人流向城门走去，路过一个卖烧饼的摊子，扶风大方地掏出一枚空山币，三个烧饼一人一个，边啃边走，口中嘟囔着：“回去将过年时留下的那条熏鱼蒸来吃了！”

    向选与向上都露出了期待的目光，一个搀着她一只胳膊向外飞奔。

    扶风留下一串“咯咯咯”的笑声，向上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记得那时妈妈逗他时经常这样笑。

    夕阳西下，即将落山，最后还在发散的金光从身后射来镀在一家三口身周再向前蔓延，配上周遭的花草树木山石，如从仙境中走出的神仙。

    向上的光头c穿着的破袍c修长的躯干c赤着的那双脚，罩着一层光晕。远远冲在前面，配上轻快的脚步c垫在地下的青草，如一尊佛踏着碧波而来，普渡众生。

    背光的那双大眼熠熠生辉，到底是落日的霞光反射还是眼中的本色，那种红，暖到了人的心里去。

    信步前行，向选和扶风夫妻二人看着变得越来越小缩成一点光亮的儿子背影，轻声地交谈着相偕迈步，根本就没有察觉向上的速度势若奔马，卷起一路烟尘。

    儿子大了，总有一天会展翅高飞，离开那片小小的岩窠，冲向无尽的星空。

    月亮和星星已在夜空中呈现，清凉的露水沾湿裤腿，他们进屋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蒸熟的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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