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恶意访贴”时间43天。
无论那个国家的媒体,都疯狂的播报关于这只突如其来的黑天鹅。漫天的报道已经登上所有新闻页面的头条。
每一个头条的后面都标是“某某专家表示,这不过是一次有预谋的恶作剧……”
更可笑的是,有七八个恐怖组织对此宣称是自己所为……
不知道专家可以稳定多少人心,但是媒体无疑是双刃剑,一面被高层借助它平复民众情绪,而另一方面,媒体漫天的报道始终不能让这个事件进入平息。
人们在惶惶不安中度过日常,焦躁像一场大型病毒在每个人之间交叉感染。争吵、斗争时不时的在群间发生,刮碰和伤害不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这真是一个神奇的现象。
而当某国的一个不起眼网站出现那张‘太阳时钟’的时候,这一切已经不可避免的造成人类恐慌,媒体无法再无法隐埋真像。
原因很简单。
就像普通人想一睹日食一样,只要用一片电焊用的黑镜片就完全可以看见那根时针。
看见那根太阳正上方的指针。
那完全不像一根指针,而是一把会随时掉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各国政府对消息泄漏的国家大为恼火,质疑他们对于信息保密能力为何如此之差。
各国的犯罪率像测量程序猿的血压仪一样,一往无前的冲上道。
其实三道菜真得不多,但是苏欣听见父亲声音中微微的颤抖,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小欣,你恨过我吗?”
苏欣停下筷子,看着早已不对劲儿的父亲,不知道怎么说,父亲的脸已经略显沧桑,头发中隐含着几缕白丝,也能在明亮的光线下清晰可见。
一时心软,苏欣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也是为了国家嘛。”
苏远洋苦笑出来,虽然是苦笑,但也是苏欣第一次看到。
“那都是场面话,其实人都是为了自己,我这种更自私,只为了自己的欲求。”
苏远洋仰起头,目光变得迷离。父子半天没有说话,苏欣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父亲,最后只能淡淡说,“爸吃饭吧。”
苏欣惊讶的发现自己鼻头酸胀的难受,声音也有些颤抖,他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要哭了,强忍着心里的酸楚,并强迫自己不去看脑子里一张张看着别人家孩子放学被爹妈接走的景象。
苏欣低头猛塞了几口饭。
“小欣啊,我……”父亲说着站起身,走道苏欣背后,再一次苦笑,“我想和你说的话挺多的,但是不知道怎么说,和儿子聊天比写我的博士论文还要难。”
父亲的手第一次抚摸这他的脑袋,没有书中写到的厚实有力,甚至可以用纤瘦来形容。但确实让他感到温暖。
“小欣,别恨我……”
苏欣感到不对,脑袋被已经被按在桌子上,当他还没有来得及挣扎,脖子上传来尖锐的阵痛,饭碗摔在地上,他双手挣扎了几下,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画面像被泼水的油画一样蔓开,直到一片黑暗……
苏远洋拔出手中的针管,整个人颤抖了好久,最后他快步穿到洗手间,冲掉手中的针管。回到厨房,将17岁的儿子连拉带拽的带上二楼。
对于常年从事脑力的他,这实在有些困难,但是还好,苏欣也是没有那么壮实。
进入书房,他小心的将儿子放在椅子上,桌子上早已放好了一个医疗箱,他打开台灯,轻轻地掰开儿子的嘴,从医疗箱中拿出医用钳子,小心的深入儿子的后槽牙……
他的心跳很快,他从未做过任何外科手术,哪怕是这样简单的手术。之所以知道该怎么做,全是因为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