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种程度，修士都会感觉到一种瓶颈。我曾经也遇到过。”

    杨风仔细听着。

    “但我后来明悟了一些事，我那时便突破了臻至境，到了也就是胡洛那个层次。”

    杨风有些惊讶，这人竟然是和胡大圣一个等级的修士。

    “我突破之后，感受到了一种力量。它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本源，修行力量的本源。我把它叫做天地意志。我能感受到，我的力量来自它，但又被限制。”说完，邪言伸出一指，凭空一点，旁边的一块石头便破个粉碎。

    “就像是这样。我似乎明白超凡的方向，但我一直没有找到那条路。后来我想到了胡大圣。于是我搜集当年胡大圣的信息，找到了他的一些记载，他也曾去寻找超凡的力量。我自那其中明白了一些事。灵气修为终究是浮法，不能超脱。”

    杨风真正惊讶了，这是关系到整个天地间修士的大事。

    “我花了上百年时间寻找古籍，从一些古代大能那里找到了一些东西。天地有法则，法则生灵，而灵能强凡身。但，后来人把灵当作了修行路，以至于现在的修士修行的都是灵力。灵力修行，都是照着天地法则衍化来的引气法修行，而引气法则是对法则的利用。也就是说，我们的修行，都只是利用了法则力量的衍化。所以，修士不可能超脱天地，只能受限于法则。”

    杨风震惊地望着邪言，

    “这，是真的么？”

    邪言点头，“以后说不定你会明白更多东西。我后来还发现了一些东西，关于天地法则。法则的衍化似乎是不完整的，也就是说，法则本身是不完整的。”

    杨风皱眉，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法则为何是不完整的呢。我想起了胡洛，有传言他破壁去了他界。我猜想，他也明白法则不全的事。我似乎明白，可能是我们这界的法则本源是不全的。胡洛，他是要去寻找他界的本源。但我不明白，既然他是修行浮法，为何可以破界，去他界。”

    杨风想起了古地。

    “我回忆起，在一份古籍里，提到过胡洛在突破大圣一境后，曾经闭关近两百年。所有人以为只是他闭关要稳固修为，出关后的胡洛也更强，强到世人无法理解。但我猜测，他可能是在两百多年里散掉了自己的修为，重修天地法则。”

    杨风心里再次震惊，散掉修为，重修？！

    “我不明白!我都是突破大圣境以后才隐约感悟到了天地法则，他散掉修为后如何能感悟天地法则。后来我想到了一件事，胡洛当时有一位红颜知己，名叫狐青丘。妖族千年不遇的天才，她的修为也到了臻至境。我突然想到，或许他散掉自己的修为时，助狐青丘修行，狐青丘突破大圣境后，胡洛借助狐青丘的修为来感悟法则。但是具体胡洛是不是这样重修法则，我也不确定。”

    邪言不管杨风听得懂否，自己接着说，“后来胡洛和狐青丘都消失了，或许胡洛是真的修行天地法则完了，破壁去了他界。”

    杨风微微点头，“我曾经看到过胡大圣破界的虚影。”

    邪言很感兴趣，望向杨风。

    “在古地里，我看到了他破界后的一段战斗场景。敌人可能是一种黑雾。”杨风不确定地说。

    “这么说来，就是那些黑雾要阻碍修士破壁，寻找他界法则。有趣。”邪言点点头。

    “我看到过那些黑雾。他们的力量很奇怪，我的灵气修为对黑雾几乎没用。”

    “你知道那是什么么？”杨风问。

    “或许，只是一种力量形态，又或许，黑雾是种我们不知道的生命。”

    邪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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