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处似乎有些声响,焦急万分,低声说道:“那三个人已经走近,我们再不离开,便都要做刀下亡魂。”
此话一说,柳峰猛然醒转,连忙跟着跳上马来。冯响兜转马头,拉起马绳,正待开奔,只听得后面一粗声叫道:“哪里跑!”
冯响不加理会,口中大喝一声,白马拔足开奔。但还没跑出数丈远,白马一声长啸,往前一头栽倒,柳峰和冯响二人双双摔下马来。
“哼!想跑?”一粗犷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二人连忙站起身来,只见发声之人是官道上和他们厮杀的那个粗眉大汉。此刻,粗眉大汉右手握着砍刀,他的其余两个同伙也纷纷走上前。
三个大汉举起砍刀,摆开阵势,欲待砍将过来。
“慢!”柳峰摆手叫道。
三个大汉看见柳峰这一举动,暗暗好奇。粗眉大汉粗声说道:“还有遗言?”
“我柳峰与几位互不相识,不知你们为何要杀我,反正我已是瓮中之鳖,几位索性就告诉我原因,也好让我死得明白。”
三个大汉一听,互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觉得这句话十分滑稽。
“废话少说!”粗眉大汉大喝一声,三人摆开架势又再砍将过来。
此时,冯响和柳峰二人的脚下冒出一股浓烟,那粗眉大汉大叫一声“不好”。浓烟越冒越盛,顷刻间竹林里全是烟雾,三个大汉这才明白过来,柳峰刚刚这一番言语意在拖延时间,让冯响将烟雾弹掏出掷地。
待得浓烟渐散,二人早已不见踪影,那粗眉大汉骂道:“妈的!又被这烟雾弹把人给弄跑了,下次老子也要带上几枚这玩意儿。”
“老大,现在怎么办?”另一个大汉问道。
“先去桐州打听一下风声。这颗人头可是值十万两银子,万不能让别人拿了去。”
再说冯响掷出烟雾弹后,拉住柳峰衣襟往林外狂奔,跑了也不知道多久,这会儿已经跑离官道,进得一片稻田之中。二人回头一看,后面一个人都没有,而竹林也几近看不到,这才松了口气,缓缓地在稻田中走着。
“我说”冯响喘着粗气说道,“柳兄你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何他们要追杀你?”
“我我我也不知道。”柳峰喘着重重粗气,他感到双脚发软,已无力气再走,俯身停下。
冯响双手叉腰,眉头紧皱,索性一屁股重重坐到地上。
休息片刻,柳峰自言自语道:“莫非是李钱丰?”
“李钱丰?李钱丰是谁?”
“妈的,肯定是他!”柳峰恶狠狠骂道。
冯响一头雾水,思忖半晌,接着说道:“看来不能跟你一起去大京。本来说仗着你那套刀法好歹有个照应,没想到你的仇人如此厉害,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说罢,作势起身。
柳峰赶忙阻止道:“别啊冯兄。”
“不行不行,不能再跟你走一路,不然,我哪天没了脑袋都不知道谁摘走的。”冯响连连摆手。
柳峰拍拍胸脯,说道:“我现在内力全失,必须倚仗冯兄才能去到大京。到得大京后,冯兄要多少钱我都给。”
“你可别逗我,那你倒是说说,你去大京找什么人?”
柳峰神神秘秘低声说道:“实不相瞒,我去大京是找千月公主。”他觉得这个名号任何人听到都会敬畏三分,所以有些自豪。
“千月公主?”冯响睁大眼睛,显得有些不信。
“对。”柳峰重重点头。
“你认识她?但是她认识你?”
“我认识她,她也认识我。”
“好吧。”冯响说道,“我就姑且相信,那你倒是说说找她做什么?”
柳峰听罢,回忆起风刀堂之事,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