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的骑士剑迅捷有力,在他面前的邪教徒只觉得天空的苏伦之月似乎落在自己身前,那圆月如流水一般洗过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在这轮新月中越来越轻,轻的像一片羽毛,仿佛就要升起来了,随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可是与沉醉在张北面前的邪教徒相比,他身后的几个邪教徒却是停住了脚步。在他们面前同样出现了苏伦之月,但是这月轮却由下向上切开了汤姆斯的大半个身体,附带出来得内脏和鲜血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篝火上。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刺鼻血腥味和呛人的糊味,那种蛋白质烧焦味道简直让人忍不住低下头痛痛快快的吐一场。
张北手腕一震,抖落骑士长剑上面的鲜血,双手握住剑柄右移,让整个剑身斜横着在自己胸前,眼睛转都不转的盯着面前的邪教徒。
让张北感到惊讶的是,即使这么血腥的处决却没有让面前这些人神态上有一丝的波动,他们依旧是一副面目呆滞,口中的涎水止不住往下流得模样。张北判断这些邪教徒应该失去了人性和感情,但是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容不得张北多想,在一声类似口哨声响起,原本和张北成对峙状态的邪教徒们面目逐渐扭曲,手中的粪叉和镰刀被他们捏的咯吱直响,张北注意到似乎每个人比之前都胖了一圈?
根本没容张北试探,为首的邪教徒扭曲的脸扯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怎么看都像一个饿极了人面前出现了一桌满汉全席,一对虎牙锐利得吓人,他们的眼睛在篝火火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说不出的光芒。
“吼~嘶!”
为首的邪教徒怪叫一声,身体伏低冲了过来,左臂一鼓,在地上狠狠一抓,合身扑了上来,同时右手的镰刀也高高举起,锈迹斑斑的镰刀尖在火光中亮出一点寒芒,从右到左刺了下来。
张北刚想要架住左侧刺过来的镰刀,侧身向右避开邪教徒这一撞,却在踏出一步的时候,硬生生得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身体重新迎着镰刀斜着做了个不伦不类的铁马桥,这一骤然变劲让张北腰腿的骨头都酸麻胀痛咯吱作响。
不过张北这一下做完却大大的喘了口气,就在刚才踏出去那步之后,张北发现有一柄粪叉正悄无声息的朝自己捅了过来,同时还有一把铲子正在自己移动的地方等着自己,一套连环扣看的是张北头皮发麻,幸好张北急中生智反其道而行之,从镰刀下找到了一线生机。
铁马桥做完张北并没有起身,而是一个轱辘滚到一边去了,就在他滚出去得下一秒,他之前所在的位置传来叮当的金属碰击声,张北连续几个滚避开他们下一步追击,长剑一撑翻身而起。手中长剑剑尖指向前方,剑身横于身体一侧,看着正收拾工具的几人。
似乎因为之前的攻击,三人的武器搅在了一起,粪叉刺穿了铁铲,镰刀又卡在粪叉的缝隙中,三个邪教徒正努力的拔出各自的武器,就在三人努力拔出自己的武器的时候,另外三名邪教徒擦着他们朝着张北冲了过来。
这次冲在前面的邪教徒手中拿着是一柄巨大的锯肉刀,锈迹斑斑的表面上满是黑色的污垢,那是血迹在上面干涸后留下的痕迹。之前的顺利给了这个邪教徒行星,他冲到张北面前高高的举起锯肉刀,对张北当头劈下,呜呜的怪风中,张北骑士长剑横于身前,高过头顶,手臂带动手腕,对着迎面头过来的锯肉刀一格,只听沧浪浪一声,半片锯肉刀很飞了出去,一头扎进了旁边的草丛中。
而张北长剑余势不减,在这个邪教徒的脖子上轻轻一拉,像是果园的老农摘下成熟的果实,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这个邪教徒瓜熟蒂落,无头的腔子喷出的血在热气沸腾的环境中散成一大团薄薄的雾。
横拉切掉一个邪教徒的人头后,张北反方向扭腰,转身,在骨头不堪重负发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