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进攻江阴城,破奴军主帅张平安特地调来都统领杨妹妹前来指挥炮战。虽然说张大帅留给了江阴两天时间考虑投降,但炮队杨妹妹却指挥炮队发『射』实弹进行定位。这场进攻战,炮队借用了水师五十门重炮,加上炮队本身的三十门重炮,江阴城外八十门重炮和一百一十门五斤火炮,构成了炮击主力。由于破奴军南征取消了战车出行,各部弩炮箱车成为了攻城战中不可缺少的利器。江阴城本就是座小城,破奴军重炮实弹准确击中城墙,一跑下去就把并不结实的城墙外砖成片拔了下来。实弹击中城墙产生的震动,让守城军卒感到全身发麻心尖发颤,头一回见到这种场面的百姓青壮不由得『尿』了裤子。江阴城内存放的武器并不多,阎应元不得不拆除县衙和神庙,储备守城用的滚木礌石。让阎应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破奴军来得如此迅猛,令江阴没有太多备战时间。
破奴军火炮大多数定位实弹打在了城墙上,也有不少打高了越过城墙砸在城内民房中,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发重炮实弹就能轻易摧毁一间民居。看到破奴军重炮砸毁的房屋,惊慌失措的百姓们哭喊着冲进垮塌的房间,他们徒手扒拉瓦砾,从中找寻死亡或者受伤的亲人,破奴军用一场定位炮击表明他们势在必得的决心。面对没有胜算的局面,阎应元打算亲自出城与华国公交涉,看看能不能保全江阴城百姓的『性』命。阎应元从城上放下一个信使,说他打算亲自出城与华国公会商。张大帅得到这个消息后大笑三声,他对身边的参谋长古新说道:“哈哈哈!小白脸,这江阴城老子一天可下!”
古新听罢苦笑着对张平安点了点头,这阎应元在错误的时间选择了最差的时间来谈判,就说明杨妹妹炮队刚才那场炮击震慑了江阴守军。作为一个战场老手,古新当然能意识到阎应元内心出现了变化。这江阴抵抗破奴军,首先是出师无名,破奴军代表的朝廷大军讨伐叛逆,江阴要是抗拒朝廷大军这谋反的罪名就会坐实。江阴百姓在绝对优势的敌人面前感到了恐惧,阎应元这个时候选择跟张大帅谈条件时机有些晚了。虽然阎应元只是不入流的官吏,跟华国公张平安身份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张大帅依旧没有摆架子准备亲自与阎应元会商。根据张大帅军令,近卫营三个骑兵牵了上百匹战马来到江阴南城门,他们将战马拴在了城门外几棵大树下回转军营。看到战马,在城墙上的阎应元瞬间明白了对面华国公的意思,那就是他可以带上百护卫前往破奴军军营。
从华国公这个姿态上看,阎应元推断破奴军屠城传言可能是谣传,华国公大度的心态表明破奴军没有屠城的打算。要不然,破奴军一方就不会一次次对江阴劝降。面对破奴军十几万骑兵,阎应元就算带着几千守军出城也会被对手淹没。为避免不必要的损失,阎应元单骑赴会。可阎应元顺着绳索滑到城墙下,他走入马群随便挑了一匹黑马解开缰绳骑了上去。只是阎应元无意间选择了一匹公马,而这匹战马好似脾气也不太好,阎应元一骑上去这匹战马就打着转尥蹶子想把他甩下去。这一人一马就在江阴南城较上劲,人高马大的阎应元费了好大劲才将战马控制住。看到阎典史驯服了战马,城墙上守军发出了一阵欢呼。而出营不久的张大帅也看了这一幕,他笑着对身边的史可法笑道:“呵呵呵!这阎丽亨在演哪一出戏呢,用马鞭对着战马双耳之间抽上一鞭子不就得了。”
坐惯了轿子的史可法不太会骑马,张平安倒是为他选了一匹温顺的母马,由骑术高超的近卫牵制马缰缓慢前行。当史可法听到华国公招他前往江阴南面时,他就大致猜到华国公这是要劝江阴守将献城。史可法十分清楚,破奴军攻打江阴这座小城并不难,他也不希望这场战事伤及无辜百姓。为见阎应元这个无品级的官吏,张平安在盔甲外套上了大明国公蟒袍,只是头盔没有变为乌纱而已。张平安选择的会商地点在南城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