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部队一万六千骑兵游弋于平壤城南,他们将消减镶白旗主力又能让镶白旗损失过大,还得让阿济格他们消耗朝鲜军力。
这次进攻平壤破奴军没有决死战车配合,仆从军罗斯战兵攻城采用的是蚁附进攻战法。为了奖励罗斯战兵作战的积极『性』,副帅陈铮下达了平壤城破二日不封刀的军令,就是让罗斯人劫掠平壤城。一百箱车的火箭炮到达预定阵地,在低沉牛角号中,“嗖!嗖!嗖!…”呼啸声里破奴军火箭弹扑向了数里外的城池。坐镇于斗车中的副帅陈铮,看着犀利的火箭弹拖着橘红『色』尾迹飞向平壤城,陈铮看在眼里有着另样感慨。这火箭弹看似威力挺大,就是准头偏差太厉害,『乱』飞的火箭弹颇像大明蜂巢火箭没有准头。也就是一轮火箭弹覆盖之后,平壤城内燃起了冲天大火。怪不得张大帅说朝鲜城池里房居比大明县城还不如,多为茅草盖顶的房子最不禁火烧。
随着火势加大,平壤城内传来“嗡!嗡!……!”人马嘈杂喧闹声。站立于斗车之上的陈铮高举右手有力地向前一挥,“咚!咚!咚!……。”雷鸣般战鼓催促罗斯仆从军上去攻城。也就在罗斯黑『色』人流冲向平壤城时,炮队火炮开花弹砸在城墙之上。正在城墙上熬煮金汁和铅汁的朝鲜战兵,被爆炸掀翻的铁锅烫得子哇『乱』叫。十余发开花弹打在城墙上部,将堆放在城墙上防御用石碓炸上半空。垮塌的城砖混合着夯实的泥土,形成灰白『色』的沙石瀑布。随着罗斯战兵数百队扛着长梯,如同僵硬地蜈蚣游走在战场奔涌的洪流中。天空中飞行着蔽日箭矢,尖啸的飞箭成片砸向『逼』近城墙的黑甲罗斯人。没有人指挥,多年战场经验也让罗斯人下意识地高举盾牌。但见黑『色』鱼鳞般盾牌铺满大地,也就是一瞬间这鳞片上长满了晃动地箭矢丛林。
蚁附攻城主要是冷兵器为主,掩护自己兄弟进攻的是罗斯火铳兵。这场战役破奴军不再抠门,他们向罗斯火铳兵提供了充足弹『药』。尽管平壤城墙低矮,近身肉搏总是最为残酷的战斗。破奴军下属罗斯仆从军从三个方向齐刷刷进攻平壤,一瞬间喊杀声四起,其间混杂着双方死伤战兵痛苦嚎叫。在城墙上不但有投降建奴的朝鲜战兵,还有八千多镶白旗战兵在此督战。八千多人镶白旗战兵分散在三个方向上平壤城墙,也就不能形成局部的兵力优势。朝鲜战兵之所以投降清军,就是畏惧清军强大的战斗力,当他们遇到了比清军还强大的破奴军时,其内心是极度恐惧。特别是看惯了东方面孔的朝鲜人,突然见到身穿黑甲的破奴军,变成了黄眉『毛』黄须灰眼珠的怪人,就以为是破奴军杀戮过重化身成为魔鬼。朝鲜连建奴野人都打不过,更何况让他们与魔鬼对战。就一个照面,胆怯的朝鲜守军意志崩溃,朝鲜守军溃败对于本就兵力薄弱的女真镶白旗来说就是雪上加霜。
在城墙上拉弓放箭的镶白旗战兵,不但要对战城墙下涌到近前的黑甲战兵,还得把砍杀朝鲜逃兵制止防御崩溃。想在战场上顾及到所有意外显然是不可能,女真镶白旗斩杀朝鲜逃兵的举动遭到了朝鲜人全力反击。朝鲜守军打不过女真人不假,女真人打不过破奴军也不假,朝鲜至少知道帮助破奴军一方更有活下去地可能。这人想象中的希望如同救命地稻草,朝鲜人此时不再畏惧女真人,他们要在死中求活。很快,平壤城墙上的混『乱』帮了罗斯战兵一个大忙,『潮』水般涌上城头的罗斯战兵先是与朝鲜人共同斩杀女真镶白旗战兵。随着女真人越来越少,城墙上罗斯人越来越多,黑甲罗斯仆从军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用战刀砍杀异『色』盔甲之人。按照罗斯人自己的逻辑,这帮朝鲜战兵或许会成为他们抢劫地障碍,既然碍手碍脚还不如提前杀了痛快。当罗斯人后续大军扑入火光冲天的平壤城内之际,破奴军三千督察队也上到了城墙。
破奴军副帅陈铮允许罗斯破奴军抢劫不假,也必须得有次序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