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破奴军老兵一般能在紧张战场关键时候,凭借经验就能找到对自己威胁最大的目标。在只有几丈远的距离,射杀当面之敌没有一个落空。手铳只能击发一次,谁也没有再次装填的时间,打空手铳的破奴军嘴里下意识地吼了声:“护!”意思是以他为中心结阵。没成想吴隼带领的这队人马全是老兵,他们都是从各战兵营优选出来的精锐,在本部战兵营都习惯成为战场中心。吴隼这次选老兵,基本都是从亲卫营军官里选的把总和副把总,本来这帮人都是兵头,个个都想成为结阵中心。
战场上到处是此起彼伏要求结阵“护!”的喊声,只有大局观不错的把总主动担负起护卫责任,好在吴隼选兵时把总比副把总还多。于是,战场上一帮副把总带领一帮职位比他们高的军官结阵杀敌。在战场紧张的环境下,谁也顾不上这些细节,战场上要是用心不专可是要出人命。当破奴军手铳射击完毕后,当面的正白旗战兵人数上已经不再占优,特别是正白旗甲喇额真古里甲倒地后没有起来,对残余战兵的士气影响很大。正白旗战兵之所以还能挥刀与破奴军对战,就是破奴军从不留女真人俘虏的传统,逼迫他们奋战至最后一刻。
正白旗战兵占据着高度优势,破奴军则是在人数上多于敌人,特别是破奴军结阵后,其双打一的局部战场更显威力。不大的战场到处是正白旗战兵绝望时砍杀发出的呐喊,作为回应,破奴军则是被到手军功刺激得兴奋吼叫:“别动这玩意是我们的,你狗日的去找别人!”。砍人还是要付出代价,许多近身搏杀的破奴军将士们被正白旗战兵绝望时的反噬所伤害,人一旦不要命那是相当可怕,正白旗战兵往往用以命博命想与对战破奴军同归于尽。
正白旗战兵虽然存有死志,战刀突刺远没有劈砍顺手,他们劈砍对方时一般只能砍杀破奴军战兵的头部和身体。破奴军老兵人人都是战场老手,他们从敌人出刀一瞬,就能预测到敌人战刀劈砍走向。要是砍头他们在与敌对拼时往往会下意识朝右偏头躲过刀锋,这些老兵通过无数次战斗都十分信赖身上盔甲的坚固,他们手中战刀可以说是同时砍向敌人。金石相交过后就听见让人牙酸地金属摩擦发出的“咔嚓”声,虽然破奴军盔甲能抵挡锋利的战刀,却不能卸掉战刀传来的大力,破奴军老兵被砍断了肩上锁骨,而破奴军战刀则在正白旗战兵身上拉出一道一尺多长的血口。
另一护卫他的把总,在没有来得及封堵敌人战刀的去向后,其战刀砍向了正白旗战兵的脖颈处。战场上没有大战八百回合一说,一个回合不能置敌于死地那么就该你死,对于这个战场铁律破奴军老兵的理解是相当深刻。吴隼部与正白旗驻防“磨盘山”的敌人肉搏激烈之时,在东面山脚听到动静的亲卫营主力先锋一千余骑快速通过险地冲向“磨盘山”东面。战场形势千变万化,吴隼采用火攻之策破奴军亲卫营看在眼里,敌人正白旗也不是瞎子。协统张佑赫一直在战场不远,当大火燃烧之时他就判断出吴隼的战法。
“磨盘山”山道过于狭窄,张佑赫不敢一次把主力全部投入进去,他必须得确保亲卫营主力的安全后再做最后决策。在吴隼与敌人展开肉搏战时,张佑赫安排的三个千人骑兵哨依次通过“磨盘山”,并控制住磨盘山附近的高地。早前正白旗控制“磨盘山”占据了地利,这次破奴军不会再给敌人机会。果不其然,从白羊所方向上冲来一支打着火把的正白旗援军,他们在看到“磨盘山”的大火后赶来支援。
春日的阳光虽然来的晚,东边还是出现一缕隐约光亮。由于“磨盘山”战况未明,破奴军三个冲过险地的千人哨不敢把敌人放得过近,打阻击就成为带兵将领的必然选择。亲卫营协统张佑赫也带着五千骑兵通过了“磨盘山”山道,他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断续的火铳声。张佑赫赶忙爬向一处高山向东眺望,清晨的阳光让他看清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