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建奴入寇京师在即,还望贵军为皇上和朝廷再立新功!”
孙承宗言罢身着银甲的秦良玉起身拱手施礼回道:“请孙尚书放心,我石砫宣慰司上下与建奴都有深仇大恨,上阵对战建奴我石砫军一定死战不退半步!”
孙承宗赶忙起身请秦良玉入座,思索半晌有些犹豫道:“秦总兵敢战之心老夫如何不知。只是这里离破奴城宣慰使司不远,破奴侯张平安为人亦正亦邪,你在南直隶杀了他的手下,我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秦良玉带兵来京城时日不短,也听说过破奴侯的坏名声,那时破奴军陷入破奴侯遇刺后的混乱,没工夫找她的麻烦。现在破奴侯显身主事,秦良玉的麻烦也随之增多。破奴侯一系在朝堂的官员职位不高,不但把控各部关键实职,相互之间还异常抱团,他们给石砫大军下了不少黑手。拨付大军的粮食,数量是不少,但多为陈年的粮食,银钱更是陈例不少银色不足。秦良玉深知大明规矩,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她想按规矩给这些小鬼送些好处,被孙承宗好意制止。
后来秦良玉才听说,破奴侯手下这帮小鬼她可伺候不起,破奴侯给这帮官员的冰敬c碳敬高过朝廷俸禄数倍,这还不算破奴侯为这帮官员升迁打点的费用。要是在京城里石砫战兵与破奴侯府护卫间起了冲突,吃亏的永远是他们石砫战兵。今天孙尚书专门找她聊这个话题,秦良玉也感到了事态超出了她的想象。于是秦良玉不再说话,而是静等孙承宗开口。
“这次石砫宣慰司大军驻防朝阳门外,大敌当前老夫就是想你们两军不要起冲突。”
孙承宗话没说完,性格刚烈的秦良玉拍案而起大声道:“孙老大人的好意秦某心领了!破奴侯张平安兼领宣慰使司宣慰使,对大明朝廷并无敬重之意,他手下破奴军要想找我石砫大军的麻烦,本人绝不退让半步!秦某告辞!”
秦良玉说完迈腿想走,就被孙承宗拦住道:“秦总兵切勿发怒,老夫并无小看石砫大军的意思。咱们交道多时,老夫怎么能害你呢!来来来,秦总兵坐下咱们慢慢说。”
孙承宗一面客气地把秦良玉劝回,一边解释道:“刚才是老夫没说清楚,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今日之事千万不能外传。要说破奴侯这人打仗真是一方统帅,这些年来几乎没打过败仗,他要是想算计的人就别想逃过他的手心。要是破奴军不来京师勤王,破奴城宣慰使司在西直门外张家庄的二千护卫,能保住西直门方圆十里的安全。老夫预计,建奴即便是到了京师也不敢轻易攻打张家庄。可要是破奴军有一个战兵营入关勤王,你们石砫大军就得小心了,破奴军不会在与建奴打仗时找你的麻烦,一旦破奴军打败建奴后,老夫就得去你们石砫宣慰司大军坐镇。”
孙承宗太过了解小狐狸的个性,他猜测崇祯皇帝已经同意了再次开放榷场,而且是下了明诏不能轻易反悔。这个时候,张平安一定要护卫商道的畅通,也一定会派遣一到二支战兵营把建奴吓回辽东。只不过孙承宗接受了言多必失的教训,他或许是猜到了小狐狸的谋划方略,却不能对秦良玉明说。好在秦良玉也不是不通事理之人,她从孙承宗的话语中听出了些别的东西。破奴侯能打仗的名声与他的恶名同样响亮,据传破奴军战兵已达三十万之众,而且是一个战兵营万余人马就能压制着十万建奴不敢动弹。
这些传言秦良玉虽然不敢全信,但秦良玉在拜会京师各大营武官时,这帮跟随破奴军捡军功的老爷兵,一个个把破奴侯指挥作战能力捧上了天。不管这些人话里有多少虚假成分,至少说明一点,那就是破奴侯张平安打仗确实非常厉害。秦良玉没有再反驳孙承宗的话语,当孙承宗端茶送客,孙承宗再次把秦良玉送至兵部衙门大门外,显示出孙承宗对秦良玉这员女将军发自内心的敬重。
就在大明兵部尚书为应对建奴入侵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