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失去了继续进攻的能力。采用卧姿射击的破奴军火铳兵,约二十多人更是被狼牙大箭射穿大腿钉在雪地里不能动弹,热血漂染银白的大地。
破奴军再次射出铅弹把还站立还击的女真弓箭手打翻大片,此时破奴军面对女真镶白旗战兵们恨意不绝。这帮女真人拿汉民百姓妇孺老弱做盾牌,阻挡破奴军进攻广宁,让破奴军将士们再次认识到张大帅对女真人铁血的手段,如今怎么看都是仁慈无比,他们要是抓住了镶白旗女真人一定会把这帮畜生千刀万剐。心中有仇恨,破奴军将士们就用手中武器来发泄。
当破奴军火铳军阵用铅弹开路,直把女真人左翼打出一个尸首满地的空缺。即将冲入女真左翼的破奴军火铳千人军阵,在主将卢象升的指挥下再次变阵,他们要形成一个半月形军阵用火铳消耗掉女真镶白旗骑兵主力。老于战事的杜度当然一眼就看穿了破奴军主将的打算,不会坐以待毙的杜度马上从右翼调遣五千骑兵进攻破奴军火铳军阵。
五千女真镶白旗骑兵从北方缓马聚阵,他们排出一个半里长宽的密集阵型未经为战马热身,而是猛夹马肚左手马鞭狠抽马屁股,就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为战马提速。女真人作为战场老兵,他们当然知道这样做很损耗战马,基本上这次冲锋后战马没十天半月根本就恢复不过来。可当下的战况不允许他们有别的选择,破奴军火铳射击的厉害他们深有体会。
女真骑兵向南进攻破奴军火铳军阵的举动,破奴军骑兵当然不会放过对敌进行侧击的大好机会。卢象升立刻派出天熊营二个斥候千人队,进攻敌侧后薄弱。当破奴军骑兵出动后,杜度就预感到机会的来临,并不是说杜度要把手里所有的骑兵派出来与破奴军决战,而是他要用五千骑兵拖延破奴军整个大军的步伐。在杜度眼里,他镶白旗一万多骑兵绝不是破奴军三万多骑兵的对手,这点自知之明杜度还是有的。
杜度这么做也是在赌破奴军一定不知晓,在通往西平堡的路上,不只是有沙岭这一条大路。女真人在攻占广宁后,就开辟了三条通往西平堡的小路,就是防备破奴军进攻广宁。皇太极当时开辟山路这一做法,还遭到了许多女真带兵贝勒的嘲讽,哪成想今天就给予了镶白旗生存的希望。当卢象升派遣二千骑兵率先出击时,就被心神慌乱的杜度看成总攻的前兆。
所以,杜度带领八千镶白旗骑兵沿东南逃离战场时,卢象升当场就有些急眼,他不再留后手命令全军压上进攻。卢象升这个全军追击的命令一下,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大帅亲卫营五千骑兵。当张平安离开战场时,只带走了亲兵营一千骑兵和亲卫营副千总钱明荣带领的三百亲卫。郝一刀和张佑赫带领的亲卫营,专门留给卢象升指挥追击残敌。
亲卫营胯下战马是破奴军第一代西域宝马和优选蒙古母马生育儿马,短距离高速奔袭比普通蒙古战马快一倍有余,同时,这批战马比西域宝马的耐久力要上许多。所以,郝一刀带领亲卫营追击时,有意向南插过火铳军阵后方,抄一个捷径向敌追击。至于破奴军火铳军阵能否抵挡的住女真骑兵的冲击,郝一刀认为完全没必要去考量,这个月牙阵里有六千火铳兵,要是连五千女真骑兵都抵挡不住,天熊营也该撤销建制了。
正如郝一刀所想,天熊营火铳军阵里火铳兵面对飞速接近的女真骑兵,没有丝毫惊慌。他们以往如故地听从军官开火的哨音,采用三排密集射击战法,每一次开火后,后面三排火铳兵快速插过前面射击完毕兄弟的空隙,迎着女真骑兵射出的箭矢,高速列阵向敌还击。快如疾风的金属弹雨,把女真骑兵一个个砸下战马,高速奔驰的战马也纷纷倒地。
骇人的血洞在女真骑兵和他们战马身上闪现,如河血流在寒冬中升腾起阵阵腥臭白雾。狂放飞奔的战马在弹雨中翻滚,后续跟进的女真骑兵坐骑又被前方倒地战马绊倒,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