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之间互不统属,亲兵营斥候把总侯仁义当仁不让地成了临时指挥。侯仁义粗哑的嗓音中唱起了蒙古长调,听懂命令的破奴军齐声和唱,这给了回军一种时空错乱感,他们搞不清到底是在与谁对战。亲兵营副统领李庆水生怕自己兄弟吃亏,即刻命令亲兵营斥候全线出击,战场上蒙古长调应和着破奴军大营蒙古长调,瞬间在战场上汇聚成一种声音。
有了李庆水的指挥,破奴军在战场上的行动很快统一。柳青山斥候队也派出了二千骑兵斥候,这样一来破奴军在战场上就有了绝对优势兵力。破奴军五千斥候在李庆水的指挥下,看似杂乱无章实际又分工明确地扑向各自目标,身穿大明红色战袄的回军与黑衣黑甲的破奴军打在一起。
破奴军战法娴熟,斥候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往往不与回军近距离交战,而是用弩箭c手铳先杀伤回军有生力量,再乘回军骑兵斥候混乱之际杀个回马枪。对回军带队军官更是优先斩杀,不到半个时辰红与黑混战战场,就变化为黑多红少。眼看自己的精锐部队即将被歼灭,马腾耀此时只能派出主力骑兵解救宝贵的斥候骑兵。
马腾耀这种添油战法,令张平安撇开了嘴。他还没来得急给李庆水下命令,李庆水就派人传来了急报:亲兵营一万骑兵集结到位,随时准备接应出战斥候骑兵。听到这个消息,张平安激动地一拍大腿,对前来汇报的亲兵道:“狗日的李庆水,真他娘好样的!告诉他今天的战场指挥老子不管了,就看他怎么折腾吧!这仗要是打赢了老子给他晋级!”
隆隆的战鼓声在回军大营中敲响,急促地鼓点赶出七千回军骑兵部队,他们三人一排从营寨鱼贯而出。在前线指挥的李庆水,只是用蒙古长调把远处破奴军斥候往回调,用意是引诱回军在宽大的战场决战,同时给予破奴军骑兵冲刺的空间。在得到命令的破奴军斥候纷纷回撤,他们在回撤时还上好弩箭对回军斥候进行精准射杀。
回军斥候都是从骑兵中精选的强兵,也是他们同甘共苦地兄弟,看到破奴军撤退中还不忘射杀回军斥候,引发了回军骑兵极大的愤怒,他们不待形成阵型就一窝蜂地扑向破奴军斥候。老于战事的破奴军斥候一见回军冲来,按小队不紧不慢地四散而去,他们深知回军的战马跑不过自己胯下坐骑,破奴军斥候一边骑马慢跑为马热身,一面装填弩箭。数万马蹄翻卷陕北干枯地黄土地,扬起漫天沙尘,迷雾般战场遮蔽了双方统帅的视线。
破奴军斥候在马速提起的瞬间,凭借马蹄声算准了追击回军在他们身后距离,转身抬箭就射。破奴军发射的箭雨射翻了身后的回军,破奴军在射出弩箭后,左脚瞪弩箭张弩踏环一个侧拧腰右手稍稍用力,即把弩箭上好弓弦,左手从马鞍桥处拿起一只箭矢上好,破奴军斥候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就能准确地判断出追击回军的距离。当破奴军斥候认为合适时,再次回首扣动弩机,追击的回军骑兵应声而倒。
破奴军斥候用上了蒙古骑兵发明的蛮古歹战法,这种横行欧亚大陆数百年的古老战法,在陕西战场上重现辉煌。破奴军边撤边杀伤回军骑兵,并成功地把回军骑兵引诱至马头岩堡黄志部西南,眼见机会来到李庆水立刻放出了手里一万骑兵。强劲的西北风刮散了战场尘埃,交战双方统帅用不同的心情,眺望这方圆三十余里的战场。
破奴军骑兵一冲出营寨就在战旗的引领下缓马汇聚阵型,当战马进入奔跑阶段时,破奴军骑兵已然形成一个进攻倾斜面。这是破奴军张大帅惯用战法,其目的就是从侧翼击破敌阵型。任何一只军队最柔软的部位永远是他的侧翼,破奴军黑色铁流撞击回军左翼,立刻把回军整个不太整齐的阵型打乱,黑色熔流不断吞噬红袄回军。战场回荡着破奴军嗜血的呐喊,突刺的骑枪在破奴军黑色铁流过后矗立起枪林一片。
本来在战场上破奴军骑兵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