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让在南直隶驻防官兵认识新的的环境,破奴军统帅张平安专门设计了一套城市巷战的战法,他通过军演发现,骑兵长矛在巷战中是鸡肋装备,狭窄的街道阻碍了长矛的发挥。蒙古死兵使用的战刀,才是巷战中最实用的武器。在演练中张平安还发现骑兵在打巷战时,必须要留有冲刺的余地。
所以,破奴军在许义安的指挥下开始快速结阵,堵在前面的轻骑兵往后有次序地撤退。破奴军这个战法这就给大明官军造成了一个假象,以为破奴军因害怕而撤退了。可破奴军嗜血狰狞的面部表情,还是给了他们太多震撼,因此,他们多少有些犹豫不决。
作为大明高级军官的参将楚雷隐隐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他看见撤退的破奴军骑兵在往脸上扣面甲,看样子这是要准备打仗呢。而且,他发现破奴军骑兵的装备很奇特,他刚才在董和亮的后腰看到两把战刀,同时在马鞍桥两侧还挂有两把似乎更长的战刀。
在当面骑兵撤退后,宽敞的街道上闪现三排,错落有致松散的重甲骑兵队形。刚才嚣张无比的董和亮,换了一匹更加高大的附甲黑马。董和亮双脚踩蹬,立起身形,举起右手高呼:“我破奴军!”
“威武!”众破奴军骑兵齐声应和。
“我破奴军!”
“威武!威武!”
“我破奴军!”
“威武!威武!威武!”
三次高呼战号后,破奴军队伍中唱起了蒙古长调,仿佛为出征的勇士送行,这忧伤激荡的歌曲,将破奴军将士们的心绪带回到了蒙古草原,回到了与蒙古大军搏杀的战场。缓步策马前行的重甲骑兵,收起了他们不屑的眼神,神情庄重而又威严。
当长调发出蒙古歌曲特有的颤音时,破奴军勇士的双手放开缰绳,伸向后背刀把。战鼓在他们身后擂响,战刀从他们后腰抽出。低沉的牛角号鸣,让他们双脚叩紧马肚,催促战马奔进。
这里毕竟不是草原,没有太多的场地为战马提速。破奴军锋利的战刀,将打开战马加速的空间。一瞬间的黑色闪电过后,朝天宫前血如晚霞。冲阵的破奴军重甲骑兵,在冲入敌阵的瞬间,没有花俏的劈砍,而是尽量张开双臂,让锋刃去饱尝敌人的热血。
直到冲阵的破奴军重甲骑兵的战马,被挤成一团的官兵人墙堵塞去路,劈砍才成为必然选择。正如嚣张的董和亮所言,这帮老爷兵太弱了,仅仅十个重甲骑兵,就冲散了二千大明官军。眼见势头不对的徐弘基,跳下战马就跑进了百姓的商铺。
看过邸报的他知道,破奴军军纪森严,从不进百姓房门。果然,聪明而且腿脚快的官兵们,全都涌进百姓家门。楚雷也不傻,他躲到了徐弘基对面百姓家中,死死地抵住房门。
在南面一千官兵,一看到这架势,一哄而散。让董和亮极度羞愧的是,他们居然没能杀死一个人。受到羞辱的董和亮,在马背上失声痛哭:“苍天啊,大地呀!这大明官军都是些什么软蛋啊!”
气急败坏的董和亮,对着躲到百姓家中的官兵破口大骂:“你们给爷爷我出来,我真冤死了啊。你们这帮傻鸟,给我出来!丢死人啊,我破奴军怎么碰到这么软的兵呀!我求求你们了,出来打一下下啊!我一个单挑你们一群。爷爷我冤啊,你们回去个人报信好不好,回去多叫点人来吧。我开始就说了呀,你们这点人我不好意思动手,你们就是不听。南直隶官兵中还有爷们儿吗?你们给老子出来,再不出来爷爷砸门了!”
不管董和亮如何叫骂,这帮老爷兵就是不出来。许义安心里非常满意今天的结果,一条街上到处是血,居然没看到一个人在外面,全都挤进百姓家中。只能说明官兵没有死人。
大获全胜的破奴军骑兵,极其嚣张地在朝天宫无人的街道奔驰,挑衅着躲在百姓家中南京城里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