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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战法与昆都汗有何异样?全都他娘的一模一样。”在战场上的张平安,现在是满嘴喷粪。就是因为,在紧张的战场上,讲粗话往往能缓解紧张压抑的心情。

    古新放下茶碗后,也是恍然大悟。他一屁股坐在张平安身边,满脸懊恼:“我该向哈斯额尔敦千总学习啊!三天不学张大帅,就跟不上你老大深邃的战略意图呀!”

    古新嘴里吹捧着张大帅,话里话外地讽刺哈斯额尔敦。

    “你个屁孩子,别拿哈斯额尔敦说事儿。你跟他斗心眼,你还真不见得是他对手。我说哈斯额尔敦,我说得对吧!”

    头次面对这么大阵仗的哈斯额尔敦,双脚颤抖,面色已经苍白。对于张大帅身在咫尺问话,他更本就没听见,眼睛紧紧盯着战场。

    “你这下看见了吧,这就是新兵与老兵的区别。小白脸,还是跟着老子涨见识吧!”张平安用眼对古新示意,哈斯额尔敦的失态。

    古新也没理会哈斯额尔敦,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上蹿下跳的炮队指挥杨妹妹身上。不久,杨妹妹跑到帅椅前五丈的位置,手上拿着红色指挥旗。嘴里喊着口令:“炮队听我命令,放!”

    数百拖着青烟的,直扑蒙古军阵。伴随着隆隆炸响的爆炸声,两里外蒙古马队顿时人仰马翻。四处飞舞的弹片,收割炸点周围的一切生命。半圆形橘红爆炸的波光,催生出一道无色冲击吧,横扫五丈宽的炸点。

    蒙古骑兵全力冲阵时,相互之间间隔不到一丈,提高的马速使得蒙古骑兵不敢有丝毫停顿的犹豫。他们能停下来的唯一原因,是他们已经死了或者是即将死去。倒下的蒙古骑兵基本没有再次站立的可能,能被破奴军炸死,那是长生天照应地结果。最悲惨倒地的骑兵莫过于被身后战友的马匹踩踏而死,其中痛苦就过于漫长。

    破奴军炮队,这一顿胖揍,让林丹汗进攻骑兵当场倒下一大片。更为关键的是,战马被这巨大的响声吓惊,四处乱串的战马,不再受人控制。它们相互撞击或者横跑,使得整个进攻队伍瞬间乱成一团。只有稀稀拉拉不多运气特别好的骑兵躲过一劫,可没有集团军阵的进攻,能冲进破奴军坚实的军阵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穿过烟尘未人马受伤,还有勇气冲击破奴军小白山军阵的蒙古骑兵此时已不足千人,可他们却在小白山阵地前被破奴军射出的铅弹,永远地停止了进攻的脚步。

    二十多万人马的超级大混乱,让人想想都头晕。小白山西面二十里宽大的正面,破奴军过后,人仰马翻顺带相互践踏。倒下的人被战马踩破肚皮,带出血色灰白肠子。倒下的战马被压断骨头,痛苦嘶鸣,卷起乱蹬的马蹄带翻后面的战马,战马掀飞的士兵摔断了骨头在地上翻滚哀嚎。

    人与战马的惨叫,盖过了战马奔腾雷鸣。裹挟不前的前军,被提速的后军缠绕碾压。为给自己流出生存的空间,蒙古战兵之间互相砍杀,为的是自己不被乱军挤压致死。

    看到这儿,张平安得意地教育起古新来:“看到没有,这就是教训呀!连针对性训练都没有搞好,就想着能打胜仗?我看林丹汗就是一个蠢货!”

    古新当然知道张平安嘴里的针对性训练是什么。破奴军自打有火铳后,就在广宁城,就有计划地进行战马训练。破奴军战兵会在训练时,有针对性地在战马群中释放炮仗,从而让战马适应战场火铳声响。

    随着大战临近,破奴军对战马的训练也是越来越残酷,往往经受不住考验的战马,会在它们同伴面前被血腥地杀死。经过无数次血腥教育后,聪明的马儿逐渐适应了炮火和火铳的炸响。那些不太聪明的马匹,已经埋进破奴军将士的肚皮。

    蒙古大军持续的混乱状态,来自破奴军炮队连续的炮火射击。不但小白山弩炮在向蒙古骑兵射击,小白山北面黄伟部一百五十门弩炮,也发出不间断的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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