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女真人面前,艰难地扶起杜黑子走到一辆装牧草的勒勒车前,拔拉下几捆牧草,让杜黑子斜躺在牧草上小声道:“杜叔!你先歇一会,我们得把营扎好!”
他知道女真人起了杀心,可还不能跟他们两人说,他们俩惊慌的表情一定会被看破。女真人扎营还是挺谨慎的,或许是嫌弃张平安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动作慢,干活都不满意,于是自己动手,用一个时辰在南边缓坡营地入口,用雪堆出齐胸高的雪墙,女真头领左手压了压雪墙顶,一借力翻了出去,满意地点点头。
女真人走回营地,从马背上取下两袋酒囊,这时张平安他们已经为他们支好帐篷并把羊肉煮熟,他们坐在兽皮上用小刀从锅里挑出羊肉,欢快地大快朵颐,随手把没有多少肉的骨头丢在张平安他们面前,相互间传递酒囊。好歹是肉啊!张平安边啃着骨头,边想着晚上怎么逃跑,杜黑子估计被踢断了肋骨,艰难地啃食黑色的馍。帐外墨色的寒夜,冷风挥舞白雪,向一切生命宣示着他无尽的能量。
女真人没等张平安他们吃完就把他们拎到张平安他们帐内,开始用绳子捆绑他们,杜黑子被碰到了伤口,痛苦地大叫起来,一个粗壮女真人用膝盖对杜黑子胸口使劲一顶,杜黑子痛苦地大叫一声,全身抽搐起来,帐内顿时弥漫出一股屎尿的臭气。
女真人或许觉得张平安c鲁得银太小,反绑他们时比较马虎,张平安在绳子绑上的瞬间绷直了胳膊,女真人绑好后,呼着满嘴酒气迅速离开这充满臭气的帐篷。伸手不见五指的帐内,杜黑子卷曲在地上,估计肋骨折断插入肺部,杜黑子嘴里发出痛苦而又沉闷的呼呼声,身体抽搐越来越慢,渐渐地听不到动静。鲁得银憋闷地抽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平安听到女真人传来的呼噜声后,就像一条曲尺虫,一拱一拱地爬向帐篷底部,扎营时他专门在那里放了两块锋利的石头,很快他就从帐内掀开帐篷一角,把冰冷刺骨的石头翻了进来。
磨断绳子比他前世看到的影视作品难多了。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把绳子磨断。鲁得银居然睡着了。他活动活动血脉,然后在帐内摸索着,很快摸到鲁得银身边,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居然还没醒,可能是干活太累及受到过度惊吓。张平安摸到他的嘴用右手按住,左手把他推醒;压低声音:“不要说话!你相信我吗?”
尽管看不见,鲁得银还是点点头,张平安努力想把自己表现的坚强,可他压在鲁得银嘴上颤抖的小手出卖了他,鲁得银虽然不知道张平安要干什么,这时他只有选择无条件地信任。“女真鞑子要把我们灭口!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鲁得银推开张平安的手:“我知道!他们吃饭时虽然说得声音很小,可我听见他们要我们把羊赶到千山门,然后再杀了我们。我本想明天再告诉你,在千山门西面,小门山我很熟悉,我们可以在那里跑掉。”
这世界没有傻子啊!张平安心里不住地感叹。可张平安不敢冒这个险,况且这一带他的本世来过三次,很熟悉这里的环境。张平安摇摇头道:“我们今晚必须跑!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来帮我。” “你要我做什么?” 张平安道: “跟我来!”
在这里不得不感谢一下张平安前世的驴友刀美山,这位云南籍的少数民族,为向张平安学习摄影,邀请张平安去云南高黎贡山采风,两人在云南高黎贡山呆了五个月,这位大山里走出的中年汉子,教会张平安在深山里的生存法则,如何选择手边现有的材料做陷阱。可当时张平安当时却视这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经历。
张平安捡柴时发现西面悬崖下两丈有一凹进去的小平台,从上往下看存在15度的视觉误差从而看不见,他打算让鲁得银先和食物下到小平台上解开绳索,然后他从侧面再往那里爬,并且烧掉这段他爬过的绳索。在小平台上躲藏一天到两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