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明月挂枝头,山里的天气也是说变就变,顿时下起小雨来,落雨顺着树杈中的间隙掉落在小夜的身上。
小夜微佝偻着背,双手环住怀里的呱太和小虎,尽管它们还是会被雨水淋到,可是他还是在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它们。
因为自己受雨面积最大,原本就衣不蔽体的小夜现在又被雨水淋湿,身上的布条又被浸湿贴在身上,模样瞧着十分可怜。
呱太从小夜怀里探出头来,“呱~”马上就到了,呱的家就在前面!
“嗷~”加油!
小夜甩了甩自己脸上的雨水“嗯”了一声,在这样昏暗的森林里,他的一双眸子亮得出奇,脚下似乎也如履平地一般,这泥泞的道路对他丝毫没有影响,当然除了他的呼吸声略显得有些急促以外。
等小夜根据呱太的指示,抱着它们两个进了房间以后,他就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紧闭上眼睛,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实在是太累了,从一个人独自离开本丸来找哥哥们差不多已经快三个月了,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他没有一天是好好休息过的。
入夜了要随时警惕溯行军的侵袭,白天除了找哥哥们还要找到维持体力的食物,虽说付丧神并不一定要吃东西,可是他是脱离了审神者自己跑出来,自然而然是得不到灵力的馈赠,平时就只有吃一些野果,实在找不到野果了饿急也会啃树皮垫垫肚子。
然而就这样他还是连哥哥们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呱太他们并不清楚这些,看见小夜说晕就晕,一呱一虎都吓坏了,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呱~”小夜?
“嗷~”
呱太戳了戳小夜的肩膀,小夜没有理它。
迟疑了一小会儿,呱太尝试把小夜翻过来看看他的情况,奈何呱小了翻不动,小虎也用两只爪子推搡他,试图帮忙可惜它只会帮倒忙,爪子忘了收回去,最后把小夜挂在身上的布条给撕碎了。
累了半条呱命,呱太才和小虎把人翻了过来,不过他看起来情况不是特别好,脸上红彤彤的,布料也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隐约还看得到他身上或深或浅的伤痕。
呱太试图撩起他的衣服,奈何衣服早就和伤口黏在一起了,只要往外一动,血茧就会破开。
呱太想了想,从柜子里翻出自己削木片的小刀,把小夜的衣服和伤口粘连在一起的地方给割开,又指挥小虎上楼把自己的床褥拿下来,而自己则是拿了出门旅行用的大碗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个小水池,水池里的水是从地下涌出来的,很干净清澈,呱太拿碗接了水回到房间里替小夜清理伤口。
小虎笨爪笨脚的被呱太嫌弃,只能替它打打下手,好不容易把衣服剥离开了,呱太就着清水用水伤口清理干净,又从桌子上把自己的头巾拿下来替他包扎好。
等一切都做好了以后,他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桌子上的东西离开之前是没有的,而现在又有了,那么是阿妈帮忙准备的!
那么阿妈有没有发现少了一点东西呢不对不对,桌子上摆放的都是它要用的,所以这说明这是阿妈要让它救助小夜的!
果然阿妈就是料事如神啊!
#呱娃子你脑补了一些什么!#
#我老母亲今天要来教训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你#
大概是找到了借口的缘故,呱太心里顿时就放松了许多,把拿来的被子盖在小夜身上,自己也睡在他身边。
“呱~”晚安,零号,小夜。
“嗷?”
小虎学着呱太的样子,也钻进了被子里。
“嗷~”晚安。
就这样忙活了大半夜的三只全部躺在客厅里的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