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叔先是走到白骨中心的深坑处瞧了瞧,发现除了新土以外在无其他东西了,连白骨都没有一根,应该是被手雷炸了个一干二净,他见第一个深坑没什么东西,就放弃了走向边缘深坑的想法,直接朝边缘深坑三米旁的血迹走了过去,走进才发现沾满血迹的白骨,几乎全被染成了红色,看样子受伤的这个人流了不少血。
就在他准备蹲下,做进一步观察的时候,突然余光倾斜,一个红色的东西闪入余光之中,他本能的身子一颤,汗毛瞬间直立,迅速起身,定睛的看向那个红色的东西,看清后才发现,红色的物体居然是我,我满身的鲜血淋漓,整张脸都被血给覆盖个遍,腿上还挂着几个刀片似的白骨碴子,白骨碴子已经被血浸泡成了红骨碴子,满身的土让血染成了血泥。
连树身都沾上了我的血,万叔看着满身血液倚靠在树上的我,开始焦躁起来,生怕我这时已经死了,迈着急步就在白骨上踏了起来,差点不慎跌倒在白骨中,要真是跌倒了估计就要被这些锋利的白骨给刨腹了,可就在他把身体持平,看向树底下我的时候,发现那个鲜血淋漓的我正直勾勾盯着他,他说我那时候的眼神特别的恐怖,就像一个怨鬼,满脸的狰狞。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想打断他,因为有些太过夸张了!怎么我自己做过的事,会一点也不记得呢?不过他没同意让我插嘴,说等他讲完再发表反驳意见,随后他又继续讲了起来。
万叔这时被我的眼神吓得定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吓得压低几分,甚至他都有些怀疑树底下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我,估计要是没那身迷彩军服,他怎么也不会认为那就是我,他愣在白骨上和树下的我打着对视,可那双眼睛似乎就像能杀人一样,只是仅仅的对视了短暂的几秒就有些抗受不住了。
就在他准备挪开视线的刹那间,又是一幕惊心胆颤的画面刺激着他的视网膜,就见树下的我突然视线一扭,看向自己的小腿,慢慢的让背部离开了对大树的倚靠,手迅速的从小腿上一闪而过,一根刀片似的白骨就这么被拔了出来,而脸部却没有丝毫的因为白骨离开肉身的撕裂感而变得扭曲,又是迅速的几个挥手,小腿上锋利的白骨已经全部被挑了出来。
白骨离开伤口,使得破口处凝固的血再一次流动起来,鲜血顺着白骨割出的道路向外留着,而这时的我不仅临危不乱,手迅速从迷彩军服上扯了过去,只是几下的撕扯,军服就被撕成了乞丐服,拿着撕扯下的布条,给小腿的伤口做着包裹,包扎的样子及其老练,就像有专门学过一样。
熟练的包扎结束后,万叔任是站在白骨之上纹丝未动,不过这时他见树下的我注意力没在他身上了,心跳的速度缓和了好多,不过仍是没办法把心放平静,因为他怎么也没法相信我还有这么恐怖的一面。
他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的小剧场终于压抑不住了,立刻又开始折腾,心说!不光你不相信我还有这么恐怖的一面,连我都觉得你在跟我胡诌啊,不过这话从万叔嘴里说出我还是要信的,因为毕竟他不像老中那种在什么情况下,什么处境下都能开上几句玩笑的人,为了进一步确认万叔话的真实性,我还是没打断他,而他又是继续说了下去。
他说就在我包扎完以后,他也是终于控制不住嗓子里憋存已久的话了,冲着树下的我大叫起来。
“小二!是你吗?你可别吓唬万叔,要是出什么意外,你爷爷那里我可交代不过去啊。”
他本以为这段话说完,树下的我,多少会回应他一下,可树下的我只是瞅了他一眼,便继续用剩下布条子,擦抹着脸上的血迹。
万叔见自己吃了瘪,心里突生一计,心说来个激将法吧,端起枪冲着树下的我,大喊的说:“别说我没你机会,要搁小二的话,肯定早就回应我了,少给我装死,我手里铁家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