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杜一太,不知是心大的很,还是满不在乎失了科举的心,每日除了去陪都府总兵给兵勇治病疗伤外,余下的时间就一直呆在“安泰酒楼”里读书学医,有时候掌柜的王善保得了空,边陪他一同下棋作乐
这一日,杜一太答应了王善保的请求,请个唱小曲的歌姬解解闷
“少老爷,你可要留神了,弄不好小老头这局可就赢定了!”没人的时候王善保总是喜欢叫杜一太为少老爷,在杜家这么多年了,虽说现在已经不是杜家的家仆,可还是喜欢怎么叫,带着亲切
杜一太正待答话,窗外忽然传来小伙计的声音,“诶哟!你们怎么才来啊,楼上的老爷都等了多长时间了,赶紧上去!赶紧上去!怠慢了我可吃罪不起。”
“少老爷,人来了,咱收拾收拾,我下楼给您备上酒菜,边听边吃!”王善保这边说边收拾,杜一太也是默认点头,这时候,只听见挑帘的声音响起,一歌姬抱着乐器缓步驻在门口,见到杜一太这位正主后,跨进正屋,稳稳当当地欠着身子连忙言道,“奴家,见过老爷!”
杜一太听言歌姬开头,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连忙开口言道,“你不久是那日买甜食唱小曲的那位吗?怎么一转眼便做了歌姬?不寻思上京告御状了吗?”
那卖甜食的闺女听得杜一太的话后,无奈的莞尔一笑,开口解释道,“这位老爷,您可能不知道,多些日子前,奴家的哪个摊位被官老爷砸了,没得办法,听闻唱曲的给钱多,也就搭了伙,进了园子,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便替个身,出来卖唱!”
杜一太听言卖甜食闺女的答话,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今个你也是和那晚不同,这出来唱小曲的,你一不头戴插花装饰,二穿素衣素裤披着坎肩,三蹬青色平鞋,脸上脂粉淡抹,峨眉紧锁,脸色凝重,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讨人欢喜的装扮,怎么能赚得银子书写状纸进京呢?”
那闺女她抬眼扫了一眼杜一太,低下头调试着琴弦,开口言道,“都落得如此田地,哪还有那般的心情梳妆打扮,保得自身周全就已经实属不易了!请唱曲的小伙计跟我说了,老爷您这段时日甚是不悦,想必是那科考之事,奴家给您唱些欢快的曲子,解解心中的苦闷!”
杜一太似乎察觉出来,她在回避自己的疑问,索性也不做那无理之人,见她谈吐有些拘束,便觉得更不想是个唱小曲的,安慰道,“不必拘束,大大方方的比较放松,你我二人也不是第一次见面,虽说上次你这闺女没看见我。”
说道这里,王善保抱着食盒正巧进了门,听见杜一太的言语后,开口对着那卖甜食的闺女说道,“听杜老爷的话,放松心情,莫要拘束,方才听见你这闺女说杜老爷犯愁科考之事,你这娃娃懂得什么?杜老爷可不在乎这些,今儿个让你来,就是让大家图个乐子。”
小菜浊酒摆放妥当,杜一太起身端起一杯小酒,走到卖甜食的闺女身前,递了过去,那闺女见杜一太平易近人,也大大方方起来,赶忙站起来,放下手中的乐器,双手恭敬的接了过来,双手捧着小酒杯一个仰头喝了进去,而后从怀里掏出白素的手绢,轻点着擦了擦嘴角,连声道谢,上前两步走,斜欠着坐到杜一太侧面,低头抿嘴而笑。
王善保看到这闺女的举止后,轻声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赶忙收起空空的食盒,知趣儿的关上雅间的小门,退了出去。
那卖甜食的闺女见屋内只剩下他二人后,脸颊微红,低着头半晌才言道,“杜老爷可能不知,那晚虽是看得不清,但奴家是实打实的看见了老爷您,您想为奴家出头,可被身旁的那位老爷给拦下了,这些奴家都看在眼里。”
杜一太听后感到惊讶,这闺女
只见那卖甜食的闺女言语说罢,便自顾的斟起一杯浊酒,奉于杜一太身前,开口又接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