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向凌歊台上望,春光已过三分。江山重叠倍。风花飞有态,烟絮醉无痕。已是年来伤感甚,那堪旧恨仍存。清愁满眼共谁论。却应台下草,不解忆王孙。
书回正传。
张乃宇言罢,彭王妃与天景帝接连点头,甚是认同,天景帝开口言道,“不愿轻易下手罢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臣之情朕,顾及得很!”语气中带着无奈,听似杀他刘过也是被逼迫不得已。
这时,彭王妃也接话言道,“泰儿啊,你方才所说之言也不无道理,但也别忘了,这毒物侵体,总是这番顾虑,日后想要清除,恐怕更是由不得自己,难以收拾。皇家也不会抹灭他刘过的功绩,可泰儿你好好想想,这满朝文武,单单就算京城内的列位臣工,哪一位不是持功建家,哪一个不是祖荫庇佑?
这般臣工可有像刘过他那样恃功欺君,目无皇家地位的人吗?你齐泰有过吗?我那奶娃儿的帝师尹杰有过吗?死去的那五位年轻的臣子,前线阵前守那地方治安定国,年年评测优异,他们五位有过吗?咱大‘真’国,开国是不久,可这几代皇帝下来,臣子手握重权之人多如牛毛,可有他这般狂妄的吗?如今朝中上下,看不惯刘过之人的大有常在,更有臣子委曲求全,皇上也不是不知道!”
彭王妃接连几个问题,问的齐泰哑口无言,他知道,这次如是不赶紧得勤王,日后没有他好日子,可这算不算时机呢?疑虑之时,站在天景帝身后的小小子忽然对着齐泰说,“齐大人,如是战场敌人被您老围困,导致四面皆敌,你当如何?”
小小子的问话问得齐泰有些发愣,口言连改,“臣定老夫定当下令,一鼓作气,直接歼灭!不留后患!”
“这话在理!咱家皇上也是这么认为的,只要运筹得当,这刘过也并非天上的神仙碰他不得,当然,吾皇方才那些话语说得确是吓人,可也只是出一出心中闷气,并不是非要杀了他,只是想给刘过刘大人换个地方仅此而已。”
齐泰听言小小子的话后,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口水时不时得滴答下来,沉思许久,彭王妃看到齐泰这毛病,顿时心中有了底气,这小子心中定是有所顾虑,接着小小子的前言,语气也缓和了许多,甚是慈爱的对着他言道,“泰儿啊,我这老婆子也都明白,皇上也明白,你也老了,不想再折腾,也折腾不动了,可真是难为你了,可这勤王之事,也是我祖孙二人心思许久才定的你,毕竟这满朝得臣工也只有你跟咱最亲近,还指望之你能力挽狂澜,封个好爵位,荫照子孙!这样不枉竭心伺候皇家这些年!”
齐泰这厮,就是想打个秋风,您这老小二人赶紧说,说完我好回家闭门谢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唯唯诺诺就是不言正字,可听到彭王妃口中说出“封个好爵位,荫照子孙”这几个字后,精神猛然一阵,这话太熟悉了。
这几个字原话是哪彭老王爷的!大“真”国,已武将开国,大老粗还是多得很,彭老王爷就是其中一位,书本本上的原话乃是,“加官进爵,荫嗣耳孙”大意就是世袭罔替,可彭老王爷统军有方,文采不足,每当开战前都会说上这句,“郎儿们,都好好干,甭管死活,老夫给你们封个好爵位,荫照子孙!”这话他说道了,也做到了,齐泰现在的官职就是当年彭老王爷据理力争,挣来的!
彭王妃能说出如此之言,那分量是十足的,定是错不了!这等暗话,只有围在彭老王爷帐下的将官才得明白。得了您嘞,勤王护驾,加官进爵,世受皇恩,荫嗣齐家!想到此,心中忽然明朗,眼眶微微泛红,看着彭王妃,跪地叩首道,“泰儿自当勤王护驾,保得周全,不知”
齐泰一言,那就是应了彭王妃的话,阴暗的后衙殿中,也顿时明亮了许多,天景帝也应声长叹,泄了心中担忧之气。小小子看到此景,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份朱批的折子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