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互出没,原野穷超忽。撞金止行阵,鸣鼓兴士卒。千乘万旗动,饮马长城窟,快哉!
书回正传。
“您是?”天景帝疑问的开了口,彭王妃笑而不答,直径走去,熟女的温柔劲儿尽显其中,一把抱过天景帝在怀中,口中温柔言道,“你呐,该叫我奶奶!”天景帝那会这般听话,极力挣脱,口中有些生气,“你这老人,朕与你今日才第一次见面,何来攀亲之说,朕是堂堂帝王,在众臣子面前,被你抱着,成何体统,有份。”说罢负手转身。
“哈!哈!哈!”虽说是老妪一人,可听到天景帝这般言论,笑的却像未出阁的大闺女一般,听着那是舒心悦耳,可跪下的臣子可不这么想,尤其是那齐泰,全身已经开始发颤,内心恐惧,“这老妖婆子,当年的很劲儿哪去了?骗娃娃玩?”
彭王妃并未应答天景帝的话,反而面色一正,颇为不悦。半响,彭王妃指着地上的群臣,口中平静地言道,“我这身子骨,也是半截入土之人,前些日子,皇太后给我送来一幅字画,可我呀~是一眼也没看清。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我那奶娃,命苦得很,他走了,我也没去看他,只能躲在后宫,寻个清静,享享清福。齐泰,你说是不是,杀人你也不是厌烦了吗?大家的太平日子都不想过了吗?”话里有话,谁都听得明白,谁敢答话?齐泰更是如此,大家不觉诧异,这婆娘这般说话,定是有狠言未出。
忽然,彭王妃音调变高,嗓子也沙哑了起来,带着杀戮的口气又接着言道,“咱大‘真’国人多,才子也多,不想好好过日子,咱就一起玩命作死,大不了在开一次国,你们以为我这老妪不敢吗?手里拽着几个带刀的娃娃就得意忘形了?”接着这话,彭王妃,“嘭”地一声,手掌拍在案牍之上,身边的天景帝吓得心中一颤,再看那案牍面上,有些许的裂纹,心中嘀咕道,“这老太太是谁啊?一口一个杀!她口中的奶娃”
刘过是实打实的文臣,这彭王妃,也是没见过几回,年少被派往军中送粮,被她传见过,那次看来她只是个温柔淑惠的女人,别人都说他是个母夜叉,可刘过一直都不信,一个女人还能反了天?今日见着老妪发威,才算是开了眼界,传言不假。
再说这尹杰,连连叩头,前文早已叙说,年轻时也是金戈铁马,虽不像齐泰是彭老王爷的人,可军中谁还不知这老妪,颤声巍巍然,回奏道,“臣”
“给我滚到一边去!”这彭王妃如此说道,尹杰真的在大庭广众之家,滚了几个滚,头也不敢抬地跪在墙边,众臣子瞄眼瞅着,皆是大惊,平常自诩读书人,在这节骨眼上却做出如此有辱斯文的动作,刘过更是震惊,这老妖婆子
尹杰的话,被彭王妃冷冷的截住,而后又接着言道,“齐泰,我问你,这禁军‘衙门’还在你手底下,是你给撑腰的吗?禁军给你统领,那是皇恩浩荡,杀不杀人那是皇家的事情,贴身的奴才,未名上奏而斩立决,目无国法?”话针对的是齐泰,可这彭王妃心里明镜似的,他没那个胆子,那说给谁听?
齐泰早已惊慌失措,哪里来的那般时间思考其中原由,连连叩头,在不说些什么,来平息这老太太心中的怒火,怕是自己得搭进去了,辅臣刘过,尹杰二人也不敢开口,只能干听着齐泰结结巴巴的言道,“主母,您消消气,泰儿怎敢未经圣谕,擅自道皇宫拿人呢,您老是了解我的,我就是个管管表面的统领,那些侍卫是小喜子带人传话,说是如此,禁军‘衙门’未听他一家之言,查了案子,确实如此,待得换班出宫才拿下。”
小喜子被齐泰拿出来说事,一班臣工心中忐忑的情绪放松了许多,还好,还好,有个替死鬼,我的齐大人啊,有这替死鬼,你怎不早说呢?刘过一听是小喜子,心中冷哼一声,当日先皇驾崩,新君继位大殿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自作主张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