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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在曹营心在汉,佳人美酒难挽留。

    书回正传。

    刘过一声不吭,扶着椅子颓然坐下,无论身体和精神,他今天都太累了。

    这么大的人被刘过当着众人面教训,刘玉书自是抬不起头,尤其是在这些半大小伙面前,少年刚性,犟脾气上来谁也拉不回,“这么贱的臣工,胆子不小,告到咱爷们头上!那又如何,还不是被叔父你老给弄死了!这朝廷上下,跟我们刘家作对的没有好果子吃!您老怕啥,您就是朝廷里的天!”

    今晚这侄儿算是要和自己对着呛人,事以愿违,上管得了天,下管得了地,可就管不明白刘玉书,刘过本来还想呵斥一番,可被英杰忙上前劝道,“玉树这孩子还小,二十来岁正当然的秉性,历练欠缺,您老何必着急,话又说回来,参奏的事情总算已经过去,人都已经死了,您老也不必为此过于烦恼。”

    刘过看了一眼英杰,不冷不热地说,“英杰,你应该比我都清楚,这事情并未过去,我能多活一天就能多拖着一天,等哪天我要是一撂脚”

    眼前这老头一句话,让英杰心中咯噔一下,麻痹得了自己,麻痹不了别人,回头看看范宇,脸色也有些担忧。

    刘过长叹,“本来还有件事情,不想今个说,但今晚我看还是说一说,也让我这侄儿明白明白,尹杰今儿个探监,这小皇帝扮得随从混进去了,这事我已弄清楚了,你道这事儿就那么容易拉倒?要是这么容易拉倒,今儿个娃娃皇帝就不会这番作为,一年前驾前已无君臣之礼,只恐将来难说有无葬身之地呢!”

    “什么没有葬身之地?哼!”忽然厅后有人不削的问话,这声音温文尔雅,轻声细语,犹如待字闺中之女。大家吃了一惊,抬头看时,是刘过的‘师爷’慢条斯理踱了进来。

    他不过三十岁上下年纪,双手捧着熏炉,爱不释手的把玩,身后站着小丫鬟单手扶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替他拿着茶杯,随时侍候。刘过一向怕着年轻的师爷,见他不削的发问不知如何作答,当着客人和侄儿的面低声下气地赔笑,有损堂堂刘大人威严,可就这样尴尬着又觉得面子上下不来,索性轻轻哼喝一番,气咻咻地坐着一言不发。

    这个所谓“师爷”的男子,换名蔡文,本是前朝闲散宗室,本朝与前朝争战江山时,蔡文的父亲,投靠了大‘真’国,封了个子爵,刘过的老父亲,当年和这子爵爷是拜把子兄弟,要是论辈分得话,刘过还得叫这“师爷”一声小老弟。

    这爵爷临死前上书,儿子蔡文继承爵位,可到死也未等到音讯,当时的皇帝是天景帝的爷爷韩良平,看到这份上书继承爵位,当场哈哈大笑道,“笑话,前朝宗室,还要继承本朝的爵位,留匣子里吧!”

    韩良平的这句话,让小小的蔡文饱受摧残,一大家子的人,只能靠着老爵爷那余下的人情过日子,衣不遮体,食不果饥,刘过年轻时见这小小的娃娃过得寒酸,倒常周济他。他因此对刘过十分感激。他是刘过的智囊,素来刘过这般人马都敬称他一声“师爷”,可以说,三十岁后的刘过,是因为有他蔡文,才混的如此大红!

    这蔡文也觉得刚刚的话语有些失礼,让刘过下不了台,不由自主的唱起了小曲,也许真的是因为从小饥饿吃不饱饭,这蔡文身材消瘦,喉咙无喉,身体病恹恹的一颦一笑,颇有女态。

    这一嗓子开口,惊艳四座,“奴家之情君不知,奴家之爱君不明;潺潺若水明明清,夜半针尖挑灯芯;等君归来三更天,只得针织解心怨;心中苦闷喊情郎,一阵扎在手指尖。”一边唱,一边走向刘过身前,用手作捏针的样子朝刘过的老脸上一扎。众人不禁笑得前仰后合,这刘过也是老脸通红挂不上彩。

    倒是这刘玉书,破看不惯蔡文,娘们样子看到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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