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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面目还在,于是闻拯仔细看了看,他随梁王进京之时,见过苏猩一面,与这面目八九分相似,又考虑到过了这么多年。
看来,应该是不会错了。
景太冲吞了口口水,瞧着闻拯的表情,想必是过了关了。
“将军,下官与苏贼不共戴天!本想着舍了一身剐,也要......好在今日遇到了将军,还望将军救救下官”
这里,就能看出景太冲与钟文璋的言语差距。
如此一说,简直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了闻拯,站队之快,姿态之低,令人咋舌。
闻拯显然很满意景太冲的说法,挥手退了尸体。
难得的笑了一下,道:“明日起,你接任幽州知府。”
景太冲心头一抖,当即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下,溅起一层红浪。
“下官,谢过闻将军!”
靴子泡在黏稠的血里,腥味扑鼻。
闻拯没有再言语,就听着来了个兵士报来。
“城外有自称是镇江帮的人,带了五百精锐,言称来此投奔。”
闻拯眉头先是一皱,要知道,他来幽州还有他事。
故而他本想着,是收了政权,其他的收兵拓营,当徐徐图之,毕竟青州是府兵制,若是如今吸纳外地兵源,只怕于王爷那边不好,于军队也是不利。
但仅靠他一军之力,怕是难以守住幽州,何况他还有其他要紧事。
虽然梅士徐攒,已经布好了青州水师,可仍旧是不够,若是本地江湖帮派来投,收纳新军,那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边闻拯正在思量,跪着的景太冲,只觉得心脏要跳出了喉咙。
若是那该死的张幼初一来,戳穿了事情,别说是一州知府,只怕自己性命都难以保全!
只不过此刻哪有他说话的份?
今日一波三折,哪怕是景太冲见惯风雨,城府颇深,也仍旧是心神大乱。
“镇江帮规模如何?”
景太冲想了一下,却是不敢隐瞒,毕竟镇江帮的名号,满城皆知,吞了吞口水,恭敬道:“不弱千人,高手颇多。”
然后就没了声音,大约是在权衡利弊。
“让理事的进来。”闻拯思索过后,话声落地。
景太冲一伸脖子,却仍旧没敢言语,眼睛用余光去看门外。
直到听到脚步声近了,景太冲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幽州镇江帮帮主张油鼠,见过将军!”
闻拯愣了一下,饶是他识人无数,也没见过这样丑的。
两只眼睛如同没生一般,根本就是两根线画在了眉毛下边,大腹便便,偏生有一股跋扈之气。
那边的张幼初也是一愣,见到自己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而且这地下全是尸首,那边还有一口棺材,唯一跪着的,还是自己的老熟人。
这是怎么个意思?于是偏着头看同行而来的魏可染。
魏可染没有去看张幼初,而是目光微不可察的扫了一圈,心中立即明悟个七七八八了。
躺下的都是苏门子弟,景太冲没有躺下,估计是那棺材里装的是苏猩,用以自证。
至于是不是真的苏猩尸体,这个魏可染就不知道了。
于是笑了一下,拱手道:“将军,我等本是江湖中人,只为求个一官半职,如今来投,并不与诸位大人认识......”
魏可染这话,看似简单,实际上层次颇深。
一是套死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就是江湖中人,也不是为了救谁而来,只教闻拯放心。
二是告诉闻拯一个信息,自己所求的,并非是投军,而是为了一官半职。
三则是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