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只是身穿一袭文士袍,腰间悬着一块玉佩,胯下骑着一头黄色老马。
正是并州军的大将军,崔洞年。
崔洞年夹了夹马腹,老马上前,横在大戟营前。
“魏掌啊魏掌,这才不到半年,你怎么又来叫阵?”
来将,正是凉州十二云台将之一,木獬魏掌。
魏掌不愿多和崔洞年言语,而是提起大戟,策马冲杀而去。
崔洞年叹了口气,就在城门外不远处等着。
魏掌一戟劈在崔洞年的身上,崔洞年纹丝未动。
胯下老马,也仿佛不痛不痒,还低了低头,抛些草吃。
“若是信我,就降了。”
“怎么?凉州军都是这样打仗的?”
魏掌单臂收了大戟,抡圆了又是一砍。
“若不愿降,你让了并州。”
崔洞年有些不明白,魏掌并非多话的人。
“老王八有大动作?”
魏掌凝眉,手上不留余力,一戟接着一戟,仿佛剁肉。
崔洞年也不明白,用手挠了挠脑袋,全然不在乎。
只是那匹老马的马腿,都陷入了地下,时不时的刨一下,免得深陷其中。
魏掌累了,他知道自己拿崔洞年没办法。
不过,他今日,也不是一定要杀崔洞年。
天底下用兵的高手,都不是如此明摆着进军的。
雁门关内,忽然一阵喧哗。
崔洞年忽然心有所感,回头去看。
关墙之上,烧了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刀盾手,竟然能偷入雁门关。
调转马头,刚想走,却被大戟给拦住。
“崔将军,切莫小瞧魏掌。”
崔洞年单掌握住大戟,却被一把刀砍在了脖颈之上。
凉州十二云台将,书匠,姜子温。
“崔将军,今日雁门关要易主了。”
崔洞年想不明白。
他这雁门关明明是牢不可破。
要知道,整座雁门山,并无一处可通军队。
可如今关门之上,到处厮杀,黑狸军明显站在了下风,即便是这样,崔洞年仍旧没有慌乱,只是冷哼了一声。
策马就走。
魏掌去拦,却拦不住,姜子温的刀也没法子去抵住。
正这时,天上降下一道箭网。
笼住崔洞年。
崔洞年忽然觉得眼前一暗,被这网兜下马来。
“不好!”
幽州,镇江城,南门。
春风席席,又吹着树梢,只让人觉得清净。
王可痴就这般静坐着。
不知坐了多久,忽然听到耳边有莎莎声。
脚步声很熟悉。
他睁开眼睛,原来已经入夜了。
一低头。
看见张幼初正蹲在自己的面前,捡起地上的银两。
边捡边嘀咕。
“大好的银子,扔在地上怪可惜的。”
王可痴实在是无奈,这些银子哪里是扔的?
“过两招?”
“赢了让我入镇江?”
张幼初歪着头,想了想,道:“赢我十次,我让你进镇江。”
王可痴皱着眉,道:“第十次你不来,怎么办?”
张幼初摇摇脑袋,一脸诚恳的笑道:“怎么会,我像这样的无赖吗?”
王可痴木讷的点头。
张幼初也不尴尬,笑道:“反正你也闲着,赢了我,我送你一壶好酒。”
“说定了!玄英!”
说完这句话,铁水玄英暴涨。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