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此刻坐在书房之中,有些病恹恹的,偶尔还要咳喘两声。
同知钟文璋与税使景太冲就坐在椅子上,低着脑袋,不言不语。
“颜面尽失,颜面尽失,本官一定要惩治!严惩!”
说完,钟文璋与景太冲对视了一眼,没有回话。
那日来得老者,只一掌便能击退幽州知府府上的第一高手赤虬天,本事之大,不是他们能降得住的。
可要知道,这赤虬天因杀一村老小修炼魔功,被官府通缉。
三百官兵将他堵在了石林,却被赤虬天杀了个干净,血水染了一身,他便在那里痛食人心,大嚼了三天。
后来,还是鸦子楼里的大人物到幽州办事,去杀凉州十二云台将之一的人屠陈卸,这才顺手将赤虬天捉了个牢靠。
后来被招了安,这才在幽州府做差。
这等凶人,竟被那老者一掌击退。
着实难以严惩。
“大人,下官以为,严惩自然须严惩,只是那小贼颇有手段......”
说话的是钟文璋,却没等说到一半,就被李绛房打断,冷声道:“你以为本官,是被气得失了心智?嗯?”
钟文璋呐呐的道了声不敢,再不敢言语。
“蠢货!你们还看不出来?那张油鼠不惜自污身份,也要拖本官下水!所图,所图之大,你们不懂?这等事情,还能耽搁!”一番话,李绛房说的是怒发冲冠,只恨没多生两只手,全握成拳头去砸桌子。“若是放之不理!本官这官运,便要死在幽州了!若是本官死了,你们不被大树砸个稀巴烂?想想古中石,他才死几天!”
书房一下子沉默了,气氛也紧张了许多。
景太冲皱着眉,去看了一眼李绛房,试探道:“大人,下官府上有一学子,能应上说书先生的话本......”
“话本话本!就念着你的话......你是说?要渐渐消弭此事的影响?暂不动武?”李绛房怒火攻心,一开始没明白,旋即想了清楚。
景太冲这话里的意思,便是官场上的官话,不否决上面的意思,又含蓄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有些老辣。
景太冲忙站起身来,弯着腰,低声道:“都是大人的意思,下官斗胆,下官斗胆。”
李绛房皱着眉,想着此事可不可行。
如若是将这书填完,又让各县宣扬,把握喉舌,自己再派人去镇江帮沟通——商人,无非是要些好处罢了,此事便渡过了去,而那镇江帮久在幽州,想要整治,总有办法!
“景大人,你我同是苏门子弟,无须如此客气,那学子,可能应得?”
景太冲低着头,心中冷笑,好一个变脸,却恭恭敬敬的应道:“如出一辙,大人无须担心。”
李绛房点点头,道:“那便快些去做吧。”
府税司,湖边回廊。
焦阑直正笑着,低着头。
他身前站着一个人,正是景太冲的独子,景蘅。
“焦先生,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焦阑直没有抬头,道:“不知景公子,可想整治镇江帮?”
景蘅没有说话,而是笑着,道:“这话,又从何说起?”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