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你迷心窍了”张幼初呸了一声,敲了敲桌子,苦大仇深道:“你们知不知道,咱们镇江帮一日要出多少银两,才能供各项正常运作......”
安晋哼了一声,一扭头,根本不理张幼初。
张幼初眼光扫在了余春猫的身上,余春猫此刻正吃的饱,一脸不屑道:“本姑娘,可不是你镇江帮的人。”
张幼初无奈,转眼看向魏可染。
魏可染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
“魏某一月百文,勉强果腹,全赖慎伯帮扶,这才有钱买墨。”
张幼初讪讪的挠着头,忽然一脸严肃的看着桌下,有一只正在啃骨头的虎崽。
“大喵!就你!一顿吃的那么多!”
“喵呜!”
京都,皇宫,天子书房,茗心斋。
天子谋士安兴文,此刻正站在书案的下方。
背负着双手。
“你来的晚了一些。”
书房的龙椅上,蹲着一个破衣烂衫的少年。
手上拿着一把剑,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从左额贯穿而下。
“唔。”
安兴文笑了一下,转过身来。
“某闻首辅鸦子楼有一高手,能入天下前十,却没想到如此年轻,可否告知安某名姓?”
那少年笑了一下,牙齿掉了一颗。
“我叫烂柯。”
“没人姓烂。”
沉默了半刻,那少年方才答道:“为什么?我生来就姓烂,不过我姓什么,也比一个死人的姓,要好。”
安兴文没有说话,而是哈哈大笑。
笑的楼宇响起回音。
“安某三岁识字,八岁通文,十二岁中举,十八岁满腹经纶,策中天下万卷书,二十七岁得伴天子,三十岁计杀张席,断凉王一臂,到了今日,又要替万世开太平,护江山万里,死又如何!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姓烂的小儿?”
烂柯一摇头,道:“比不上,起码张公,不是你杀的?”
“哦?”安兴文笑了一声,道:“不是我杀的?”
烂柯郑重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仿佛是蹲了太久,活动活动筋血。
“我家老爷说了,张公,是自己求死,给凉王躲灾避难,让出一条路来,而你安兴文,就是个沾沾自喜的屁。”
安兴文面色涨红,怒道:“不可能!是我使计,让凉王与张席不合,又做了幽州的扣......”
烂柯没等安兴文说完,又递了一句话。
“张席死前,曾用计调走了结义兄长顾枉生,使顾枉生去了渤水外,去找孔杏将军的儿子,回来才知道此事。”
安兴文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而且,张公生前,还留了一纸文书,与我家老爷,信中还特意留了一句话,让我杀你时,讲清。”
安兴文面如猪肝,脖子上青筋绽起,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不可能!不可能!”
烂柯却置若罔闻,笑道:“人屠破军,一见如故。”
安兴文眼睛瞪得溜圆,鼻孔忽然猛的喷着气,牙缝里呕出一丝丝鲜血,顺着嘴角淌下。
半晌。
安兴文擦了擦嘴,闭上了眼睛,道:“动手吧,快些。”
烂柯收剑,道:“已经动过了,先生还且放心。”
噗噜。
安兴文的那颗大好人头,滚了下来。
口中还喃喃念着。
“唔,好快的剑。”
烂柯一回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忘了和你说了,安先生,我家老爷说,你那护国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