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算是有惊无险,张幼初令众人将山上清洗修整一番,尸首都扔在了山后,自有虎狼吞食,谷铸酒和许经诺一同差点损失、战果。
自己则令马鹿带人去寻蒋老汉的尸体去。
又差人下了山,抬了一口棺材上来。
“主公?”魏可染见张幼初坐在厅子里,不言不语,道:“痛心蒋老伯之死?”
“我爹刚死不久,大伯也紧随其后,何况蒋老汉?”张幼初摇摇头,继续道:“这世道,人命最不值钱,死了便是赚了,痛心是痛心不过来的。”
魏可染点点头,道:“经此一役,大沽山上再无匪类,主公应当欣慰。”
张幼初没说话,就这样沉默着。
若是田间能饱腹,谁愿刀尖舔血?这大沽山上的匪类,又有多少是春秋为农,冬夏为匪的?
正坐着,许经诺和谷铸酒进了来,二人一拱手。
许经诺道:“帮主,山上清洗过了,抓了二十多个好手,剩下的跑了,兄弟们一共折了三十二人,按您说的给了抚恤,山后的女眷到无大碍,只不过被冲散了不少。”
张幼初点点头,看了谷铸酒一眼,道:“山上抚恤等事,交予你办,能否办妥?”
谷铸酒连忙拱手,恭敬道:“还请帮主放心,属下一定将此事办得妥当。”
张幼初点点头。
“游八尺受了点伤,魏先生,先带他下山吧。”
说完,看向许经诺,道:“挑几个大戟房的好手,赶往老龙口寨,让他们知道敢犯镇江帮的后果!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别让他们逃了!”
张幼初嘴上说的是报仇,但更多的是在意他们手里的财物。
那红袍人兵分五路,收刮了不知道多少银子。
“是!”
大沽山往老龙口那边山路在山腰上,不算难行,加上方才,抢了十几匹探马来。
张幼初带着许经诺骑马。
大戟房的兄弟们则是牵马行了一会儿,在骑马一会儿,让马常歇,不敢浪费马力。
如此一来,没多久,便到了老龙口寨子。
寨门紧闭,上面楼台却没人站岗守卫。
张幼初一挥手,众人勒马。
“情形不对。”
这话刚说完,寨门大开。
里面一股脑的跑出数十个汉子,噗通一声,全跪在地上。
而后爬出一个人物来。
面白无须,低眉顺眼。
“老龙口寨二当家的白富贵见过镇江帮帮主!”
张幼初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许经诺,道:“这人真是老龙口寨二当家的?”
许经诺一点头,道:“却是此人。”
老龙口寨一向猖狂,前些日子甚至敢下山抢幽州府的府粮,虽说后来未果,不过就此事也能看出这伙人的胆大妄为。
怎么这就降了?
白富贵跪在那里心惊胆战,他原本和大寨主一起出外劫掠,因押送财物率先带着几十好手回了寨子,谁想到刚才见有人逃了回来,说大寨主死了!
施起法术,神通盖世,身高丈许的大寨子死了?
白富贵心都跳了出来,整个支柱都垮塌了,正要打算裹着钱财出逃,却被骑着马匹的张幼初堵了个正着!
张幼初策马前去,低头道:“你便是这老龙口寨的二当家的?”
白富贵不敢抬头,低声恭敬道:“正是小人。”
一剑斩落,白富贵身子一凉,魂飞魄散。
“杀!”
一声大喝,大戟房策马持戟,狂奔不已。
那马本是各寨子的探马,倒也敢上前厮杀。
幽州马贵,一寨若有五匹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