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可染见张幼初与慎伯回来,送了一口气。
张幼初表现的并无异样,而是去叫人喊来林子,匆匆忙忙的收了徒。
并赐名浣衣。
取出塞风沙不浣衣,要分秋色占鸥矶之意。
一直到了小年,张幼初除了每日都带着林浣衣,在院内修行外,每天都上山布阵,将“北斗陷星阵”布满了整个大沽山顶,忙得是不亦乐乎。
而林子一边随着张幼初修行,一边跟着魏可染学习写字,忙得不亦乐乎。
慎伯这几天上山叫了许经诺不少战阵法门,而后就消失无影,大概是去了青州。
这一日,张幼初照例在院内修行,却飞来一杆箭书。
原来是余春猫回了来,约张幼初见面。
张幼初让林子继续修习符篆,自己则到了佟楼。
“小二,再来壶茶。”张幼初坐在佟楼的雅间,拈起一颗花生米。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动作麻利的很,立刻续上一壶茶,退了下去。
张幼初点点头,端起一壶茶来,慢慢吃着,倒是等的百无聊赖。
“哟,张帮主请奴家来,就吃这个?”说话的是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色袄子,两眼一弯,仿佛秋水,说不尽的妩媚风情。“我以为堂堂镇江帮的帮主招奴家来镇江,怎么也是天化阁,却想不到是这佟楼。”
“我是穷户出身,比不得姑娘你。”张幼初微微一笑,捏碎了那颗花生米的红皮,露出白色的果仁来,道:“倒是姑娘你,真是让我好等。”
余春猫听到这话,妩媚无比的用手勾了勾张幼初的下巴,笑道:“等我做什么?做奴家的心上人?”
张幼初哼了一声,年年在怀里冒了出来,张幼初一把给年年按了回去,无奈道:“说些正事,余姑娘,找你来,是要与你合作,统领我麾下游士房。”
余春猫愣了一下,忽而掩口大笑。
“合作?你那个爹张席,临死前也没收得了我,你这毛没长齐的小屁孩,又凭什么?”
张幼初不以为意,继续道:“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余姑娘,我不是我爹。”
余春猫面如寒霜,忽然手掌成爪,牢牢的按住张幼初的脖子,捏的张幼初面皮发紫。
虽然如此,张幼初却一动未动。
余春猫松开了手,柔声笑道:“果然不是,道行差远了。”
张幼初咳了一下,又捏了一颗花生米。
“余姑娘,咱们,是一种人。”
余春猫呸了一声,倒是真有些佩服张幼初的恬不知耻。
“老娘是女人,你呢,是个男人,不是一种”。
张幼初站起身来,推开佟楼的窗子,看向楼下的百姓。
“我的意思是说,你我二人,只有一种,因为你没种。”
“张幼初!”余春猫冷哼一声,道:“若是只有这件事,老娘可就不奉陪了!”
张幼初摩挲着窗子的纸,轻轻那么一提。
“活着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说着,张幼初将窗子的纸撕开了一个口子。
“哦?”余春猫坐了下来,不解的看着张幼初。“此言怎讲?”
她是实在不明白张幼初要说什么。
张幼初其实只是瞎掰,强行留住余春猫。
魏先生说了,他只要见到余春猫一面,魏先生便能收了余春猫。
“其实也没什么。”
“故弄玄虚。”余春猫眉头紧皱,旋即又微微展开“老娘以为你张幼初敢吐那位口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
张幼初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余春猫。
“连这事你都知道?”
余春猫笑了一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