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慢动手!”
熊安国一愣,这声音他倒是没听过,于是回头一寻。
只见张幼初缓缓踏步而来,道:“按李当家的意思,武技并非是做咱们这行的标准,那莫非,是要考验这山中,谁人能更适合带领兄弟们打劫?”
李大苟一愣,心说你谁啊你?
但碍于众人都在,自己又自诩体谅弟兄,如今来了个不认识的,又不好直说,于是装作认识道:“怎么,你有个章程?”
熊安国也是一愣,眼见张幼初是从自己身后走出来的也就没有多问,听到李大苟这话,也跟着道:“兄弟若是有合理的法子,不妨说出来!”
身后马鹿c马猴二人冷汗都滴了下来,这小子咋这么胆大?
张幼初不疾不徐的走到桌子前,火光照着脸色发红,手指一敲桌子道:“恩,有个章程,那,便再打次秋风,谁多谁赢,岂不简单公平?”
“好!”熊安国哈哈大笑,心道不愧是自己兄弟,知道自己抢劫最擅长。
李大苟也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心说你熊安国也就十几个人,饶是你抢到了,运能运多少?
宋字匠赞许的看了一眼张幼初,谁当寨主无所谓,只有寨子在,他做好字匠就行。
于是宋字匠皱了皱眉,又道:“那崔芫”
张幼初顿了一下,忽而发觉这宋字匠也不是什么好人,连提数次崔芫,怕是也对这女子垂涎已久了。
熊安国率先道:“先送到我那里,我来看管!”
李大苟呸了一口,不屑道:“你?我呸”
宋字匠笑了一下,刚想说不如由老夫代为看管。
只见张幼初笑嘻嘻道:“将人带笼,一并送到厅堂来,便是新寨主上任的贺礼!”
“好!”
“好!”
宋字匠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张幼初。
没多久,众人吃酒,熊安国拉着张幼初感谢不已,他都想好要自立门户了,想不到还有一争的机会。
倒是李大苟遣心腹去问这人是谁,当黄皮子说是新来的时候,李大苟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幼初看,恨不得将张幼初剁成肉酱。
毕竟寨子里讲义气,事情是名正才言顺,不然日后也总有不服的,再一个就是他李大苟也舍不得熊安国手底下那群喽啰,一昧的强势只怕要逼熊安国狗急跳墙,血拼一场对谁都没好处。
没多久,便有人连笼带人抬来了崔芫,张幼初看了一眼,崔芫不喊不叫,坐在笼子里暗自垂泪,果然有些颜色,哪怕是在笼子里狼狈久了,也挡不住姣好的面皮。
熊安国朝着笼子咽了口唾沫,李大苟倒是没瞧,估计是瞧够了。
以女儿之身,能在这群狼之中,保存完璧之身,日后若是能逃出生天,也供的上崔芫写一本传奇了。
没多久,酒席散了。
当晚熊安国令人给张幼初让了一间泥房,免遭了挤大炕的罪。
半夜,张幼初睡不踏实,总能看见父亲身穿月白书生袍,浑身染血,高声大笑的样子。
片刻,只听外面有凄厉的女人声音,张幼初唯恐是崔芫,连忙起身。
拔开窗子,却见到一个二十余岁的女人爬在雪里,白花花的后背上有鞭子打的血印。
没爬几步,就被穿着短裤熊安国追上,翻手一拉,女人惊恐的大喊,却被熊安国一刀刨开了肚子。
肠子流了一地,却还未死透,赤身的在雪地上打滚哀嚎。
声嘶力竭,模样及其可怕。
熊安国满脸的怒意,揩了一下脸上溅上去的鲜血,朝着女人吐了口唾沫,一脚将女人踹飞。
张幼初捏着拳头,正欲开门去救,却发现那女子身子软软的趴在地上,再也没了